李相夷“一派胡言!”
李相夷“风陵剑派百年清誉,岂容你在此颠倒黑白?”
李相夷剑锋微颤,少师剑在角丽谯颈侧凝出寒芒,却见她雪白肌肤泛起淡淡绯色,在血腥气中更显妖冶。
“不许伤害阿谯!”风易见状突然暴起,手中长剑直刺李相夷面门,却被他侧身避开。
指尖轻点,风易顿时瘫倒在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角丽谯瞥了一眼风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她莲步轻移,纤细的腰肢款摆,步步靠近李相夷。
身上那股独特的馥郁香气,似有若无地钻入李相夷的鼻间,竟让他莫名地有些心烦意乱。
角丽谯“李门主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角丽谯“风陵剑派密室里,应当还留着他们与北渊往来的书信。”
李相夷的剑尖垂落几分,眉间拧成深壑。
即便心中仍存疑虑,但角丽谯眼中的笃定,让他不得不信。
李相夷“即便如此,你也无权私刑处置。”
李相夷“跟我回四顾门。”
李相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相夷“风陵剑派满门皆亡,此事需有个交代。”
角丽谯掩唇轻笑,眼中波光流转。
角丽谯“李门主这是要将我金屋藏娇?”
她故意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李相夷耳畔,吐气如兰,惊得他耳尖微微发红。
角丽谯“只是不知,四顾门的诸位英雄豪杰,能否容得下我这妖女?”
李相夷心中莫名一乱,强行压下那丝异样的感觉,猛地后退一步,沉声道。
李相夷“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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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西沉,夜幕渐垂。
李相夷命人将风易妥善安置,随后押解着角丽谯离开风陵剑派。
归途中,角丽谯似是存心撩拨。
行至山间时,她摘下一朵野山茶,别在鬓间。
角丽谯“李门主,你看这花可衬我?”
说着,还转了个圈,衣袂翻飞间,香气四溢。
行至陡峭山路,她突然脚下一滑,娇呼着向后倒去。
李相夷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她趁机在脸颊上轻啄一口。
温热的触感如星火燎原,烧得他耳尖通红。
待他反应过来,角丽谯早已退到丈外,眉眼含笑,眼中尽是狡黠。
一路上,这般旖旎戏码不断上演。
李相夷虽面沉如水,耳尖却红得发烫,心中那潭古井无波的春水,也被搅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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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当单孤刀听闻李相夷竟将角丽谯安置在听雨轩,还命人备下江南云锦与西域香膏时,怒不可遏地闯入书房。
单孤刀“师弟!“
单孤刀面色阴沉。
单孤刀“那角丽谯恶贯满盈,风陵剑派满门皆亡于她手。”
单孤刀“依我看,不如即刻将她斩杀,既可为风陵剑派报仇雪恨,又能震慑金鸳盟,扬我四顾门威风!”
单孤刀“你却将她安置在听雨轩,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此举实在荒谬至极,大为不妥!”
李相夷放下手中卷宗,剑眉微蹙。
李相夷“师兄,我已派人查实。”
李相夷“风陵剑派确与北渊暗中勾结,意图颠覆武林,其心可诛。”
李相夷“角丽谯此举虽过激,但也算是为民除害,罪不至死。“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
李相夷“此事牵连甚广,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单孤刀闻言,神色骤变,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痛心。
单孤刀“师弟,你莫不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
单孤刀“金鸳盟向来与我们为敌,你怎可偏袒她!”
单孤刀“你真是糊涂啊!”
他越说越激动,双拳紧握。
李相夷站起身,目光坚定。
李相夷“师兄,江湖道义,重在明辨是非。”
李相夷“我们四顾门若不分青红皂白便滥杀无辜,与那些奸邪之辈又有何异?”
单孤刀失望地看了李相夷一眼,最终只是重重一叹,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