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娥皇与魏保的往事,并非什么深埋的秘密。
尤其是苏娥皇曾于渔郡广施善举,为难民施粥救济,她的仁慈之举令渔郡百姓无不感恩戴德,皆赞叹她宛如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正因如此,夜鹰几乎没费多少周折,便将苏娥皇与魏保之事探查得八九不离十。
得知这一切后,夜鹰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深知,若将此事如实告知自家主公,以主公对夫人的深情,知晓夫人曾是魏保的未婚妻,只怕会气得暴跳如雷。
几日后,夜鹰返回边州。
望着端坐在主位上的陈翔,他欲言又止,内心纠结万分。
夜鹰“主公,您……确定要听吗?”
陈翔“说吧。”
陈翔“我承受得住。”
说罢,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正欲浅酌。
夜鹰“那……我说了。”
夜鹰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夜鹰“夫人在幼时,便与巍国老巍侯的长孙魏保议下婚约。”
夜鹰“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夜鹰“若不是当年李肃将军挥师攻打辛都,魏保不幸战死沙场,此刻二人怕早已……”
“啪”的一声脆响,陈翔猛地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溅落在夜鹰的脸上。
陈翔“所以,在旁人眼中,竟是我趁人之危,硬生生夺了他人所爱?”
陈翔的语气中醋意翻涌,几欲破腔而出。
夜鹰见状,赶忙不迭解释。
夜鹰“主公,话也不能如此说啊。”
夜鹰“这婚事乃是当年老州牧与宣平侯定下的,主公您事先并不知情。”
夜鹰“况且那魏保已然亡故,夫人即便往昔对他情谊深厚,如今不也已与主公结为夫妇,相伴左右了吗?”
陈翔“哼!”
陈翔“怪不得夫人对那玉佩视若珍宝,想来必是她与那魏保的定情信物。”
陈翔“我真是愚不可及,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陈翔说着,愤然起身,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夜鹰“主公,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翔“去找夫人,我定要她给我个说法!”
陈翔头也不回,抛下这句话,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且说卧房中,苏娥皇正手持武山国寄来的书信,细细研读。
信中提及苏子信已然踏上前往边州的路途,言辞恳切地叮嘱她务必悉心栽培苏子信。
苏娥皇微微皱眉,思绪飘远。
原本苏子信要来边州一事,早在一年前便已定下。
只是这一年间,边州遭大月国重兵围困,战事频仍,烽火连天。
武山国苏氏一族,想必是对边州能否安然渡过此劫心存疑虑,故而一直未将苏子信送来。
如今眼见边州局势渐稳,发展态势良好,便又妄图送苏子信前来,与陈翔交好,以便日后苏子信继承家主之位时,能得边州庇护。
这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妙。
恰在此时,陈翔推门而入。
苏娥皇抬眸,瞬间察觉他脸色阴沉。
苏娥皇“夫君?”
苏娥皇轻声唤道,缓缓放下手中书信,莲步轻移,朝着陈翔走去。
而陈翔的目光,却直直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只觉那玉佩愈发刺眼,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扎入他的心间。
陈翔“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想主动向我倾诉的吗?”
陈翔凝视着苏娥皇,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有质问,有委屈,更有深深的醋意。
苏娥皇一脸茫然,着实不知陈翔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苏娥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