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道白光朝着吉达丝后背袭去,但在距离她约三寸左右似乎是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再不能前进哪怕半分了。吉达丝听身后动静不对,一回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要不是沈令宜眼疾手快,吉达丝此时此刻已经被人给捅个透心凉:“塔娅!”见吉达丝竟叫出了袭击者的名字,大出沈令宜的意料,一个不注意叫对方给挣脱了。见塔娅挥着一把小马刀又冲了过来,吓得吉达丝一声尖叫拔腿就跑。
俩人就这么你追我跑的绕着沈令宜转起了圈,转得沈令宜头昏脑涨,实在受不了这俩货一人赏了一巴掌才让她俩暂时消停了点:“你俩怎么回事,见了面就打架!”
发觉营垒土墙上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沈令宜赶紧扯着那俩女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寻了一僻静处将二人丢下,为了防止她俩再打起来便立于二人中间将其隔开。慑于沈令宜那碾压式的武力二人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只能彼此用目光当成刀子来隔空交锋。
对二人之间的恩怨沈令宜并无兴趣也不打算去干涉,但就这么把她俩给丢在这里任其打个你死我活也的确不合适。于是就问了一下原因,在分别听完了二人的讲述后,以自己行走江湖与宫庭的经验直觉总有一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感觉。
对沈令宜的判断,塔娅和吉达丝异口同声的一致认定不可能。尤其是塔娅,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疾飞骑的截杀,又亲眼看着达默克家的人在老巴赫托家的营地里面杀人放火。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啊!
吉达丝气鼓鼓的反驳塔娅道:“那些人肯定不是我家派的!”那几天整个达默克家族上下两万多口子都在为觐见大单于一事与迁移营地到夏季牧场两件事情忙得连轴转,各种各样的事儿堆积如山,哪里有闲出来的人手去打别人家的地盘。再说了达默克家与老巴赫托家斗了十多年,却始终都奈何不得对方。要是自己家有那么厉害能一下子就灭了对家,还用的着等那么久吗?
吉达丝这番争辩,塔娅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她就是死咬着不放,坚持认为自己没错。认定一定是达默克家勾结了单于庭来的疾飞骑突施杀手,不然你们家的骑兵哪里来的铁甲:“等等,你说那些人马都披了铁甲?”
“对呀。”塔娅那天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都是从头到脚全身披挂齐整,连马都包得十分严实。但天下无人不知戎狄之地一来缺铁二来锻造之术远不及中原,别说盔甲能保证人手一把马刀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即使是最精锐的单于卫队,也只有领兵万人以上的大将才有件薄铁皮甲护身,普通兵将能有件皮甲穿就已经不错了。许多人甚至连支装了铁箭头的羽箭都分不到,只能拿用兽骨做的箭头来将就着用。怎么可能拉出来一支上到将官下到小兵全部披了铁甲的人马出来,而且还是一支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