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日子
“阿眠,是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阿眠不敢”
秋媚姬狐狸眼微微轻斜,眸子带着笑意缓缓暗沉,她倚靠在大殿椅背上,姿态慵懒,像是一只悠闲橘猫,衣裳勾勒出她那妖魅的身材,配上那精致的脸
发丝随意散落,像是落叶飘零感到孤寂,楼弃眠在秋媚姬头侧半跪,左手托举着果盘,右手则拿起果盘里的葡萄喂给秋媚姬
秋媚姬轻佻眉,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起身没去看他,纤细手指灵巧拿过果盘,两指捏住一颗葡萄,眼神专注看着,瞳孔映照出葡萄扭曲的形状
“阿眠,庆幸吗?”
“庆幸你还活着”
“而某人在过去一刻就已经死了”
她笑着说,笑得花枝乱颤,身体微微轻颤,眼眸也眯了起来,楼弃眠听到第三句时身体僵住了,他很快调整过来,匍跪在地,胸腔里震动的心脏仿佛炸穿耳膜
“听着是不是很慌?”
秋媚姬不知何时起身,她用一根纤白的手指挑起楼弃眠的下巴,楼弃眠浅紫色眸子慌乱一瞬
秋媚姬凑近楼弃眠,鼻尖相差不到一寸,那张美艳的脸在此刻竟有些妖祸,纤细的食指挑起楼弃眠的下巴,潋滟的唇稍稍点擦过
楼弃眠瞳孔微微撑大,下意识的本能口上认错,秋媚姬看着慌乱的楼弃眠,着急认错的样子,和感受手指上那一丝微热
“公主,奴才不是故意的”
“是奴才的错”
秋媚姬:“哦?那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秋媚姬重新依倚靠椅背上,嘴角弧度依旧没有降下,眼眸中像是真的在好奇该怎么惩罚,楼弃眠微微一愣,因为之前公主与他相遇,公主从来不惩罚他,越发偏向,甚至他们互生情愫,楼弃眠赶紧从思绪飘回来,依然顺着公主话说道
楼弃眠:“一切公主做抉择,奴才不该下论”
秋媚姬:“阿眠,怎么会是奴才呢”
“阿眠,是公主的阿眠啊”
“对吧?楼弃眠”
“是,公主说得对”
//…
//…
灰言嘴上叼着狗尾巴草,在路上大大咧咧的走着,双手交叠摆成叉形靠在后脖的样子
最近这几天熹恝不见了,他遇不到任何一个熟人,自从那天就没见过了 他还挺纳闷,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听路人说是随着皇家去一个叫慈矜庙的那里求安了
嗯哼哼,不太协调的语调在田野中响起,风自由的括在麦穗上,掀起一整整平整波浪,一人影子慢慢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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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香阵阵围绕在佛祖周身,像是一位真正神仙下凡来,鸣安静静跪拜在蒲垫上,眼皮合上,双手合十,缕缕金发也被盘起,一根木簪固定住那散乱金发,厄婛在她旁边也跪摆着
“求佛祖让阿鲸平安幸福活下去”
她站在晨光中,金发染着朝阳的碎金,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微风拂过,发丝如麦浪般起伏,阳光在他轮廓镀上柔边,那低声虔诚却比任何呐喊都更有力量,仿佛连光影都为之静止
厄婛蓦然回首,金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她先是怔住,随即眼角眉梢倏然绽开明媚笑意,"真的吗?"她脱口而出的嗓音里跳动着蜜糖般的欢欣,连耳畔散落的碎发都跟着轻轻颤动,仿佛整个人都要随着这份惊喜轻盈地浮起来
“那我也求佛祖保佑姐姐幸福陪伴我…”
“好”
鸣安嘴角扬出一个弧度,温柔得像是能让炸了毛的猫立刻温顺,阳光猝不及防逃到她们中间,朦胧间,隐隐约约听到一句
“陪伴我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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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辞迢品着茶,手上轻叩桌子,如同响起警告铃让她身边的臣子惊得冷汗从额角滑落,纷纷低头,没有任何策略
此刻三场纷争
一是大皇女的组织,二是三皇女组织,三是二皇子组织,他们之间充斥着不和谐,而今日是三皇女深受重伤,来时听是死侍已经服毒自尽
三皇女是女帝最喜欢的孩子,因此才如此兴师动众,也或许是这个三皇女背后势力托举,让她有些忌惮,如今势力分目,女帝啊…也是个空架子了
“孤身上的皇权,怎么这么稀罕啊…”
忽的官员纷纷跪下,发出响声,铿锵有力的刀剑在皇宫外碰撞……
//…
//…
灰言的后脑迅速被一根细小的针刺入,灰言迅速侧身,侃侃躲过,但还是碰到了一些,眼神立马扫向毒针发射的位置,飞奔过去,你要知道一个身为狼王继承人是不可能那么弱的,而那个人武力值明显跟他不分上下
“靠…”
他的身影微微一顿,似乎低低咒骂了句什么,随即像受惊的野兔般猛地朝某个方向窜去,披风在空气中短暂地闪烁了几下,浮现出类似数据乱码的纹路,仿佛某种未加载完全的虚拟投影。然而当夜风拂过,那异常瞬间消弭无踪,布料恢复成普通披风的质感,只在月光下留下仓皇远去的残影
灰言眯了眯眼,像是只掌握大权的主导者,看着飘散在风中凌乱不堪的细小碎裂,默默记了下来,他们穿梭于街道,一切能站脚的都成为他们跳跃攻击最佳地点
月光倾撒而下,神圣光洁宛如神明照耀在他们身上各处,许下了妄想的祝福,月亮似乎格外偏爱他,那碧蓝的眸子特殊且让人移不开眼
灰言的思维在刹那间,无数信息流奔涌交织,当自己视野如闪电劈开迷雾,他骤然抬头,紫晶般的瞳孔深处迸发出冰川般的冷冽锋芒,脚步倏然凝滞
他抬头所望正是皇宫,那里——红色宛如一张大网覆盖皇宫,烈火熊熊燃烧着…
“熹恝,你到底是谁?”
前面的人听着他的话,动作停了下来,手轻抚过遮住脸的兜帽,动作轻柔得像对小心易碎品,推下了最后那遮住极其妖艳的脸的兜帽
泪痣在月华下恍若获得神明的独家恩宠,连银辉途经那双眼睛时都刻意柔化了轮廓,映照出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剪影。那影子在瞳孔深处摇曳,唇角似笑非笑地扬起,仿佛温柔彼岸,又似深渊入口。
"是他……?"
期盼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刹那,却被熹恝下一句轻笑碾碎:"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希望”
“再不过去…美羊羊就死在那了哦”
他的声线里浸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却又在尾音处微妙地上挑,泄露出一丝隐秘的期待,如同狐狸咬住猎物喉咙后发出的餍足叹息,他歪着头眯起双眼,唇角勾起的弧度狡黠而张扬,碧蓝色的眸子在眼间流转,恰似阳光穿透海崖交界处的波光,粼粼碎金下涌动着胜券在握的暗潮
灰言恍若初醒,现在情形来不及想那么多, 只能推算出他是个狂妄所谓的“猎人”
灰言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皇宫,他的身影在街道上飞掠而过,速度之快宛如一头猎豹在追逐猎物,风声在他耳边呼啸,但他却毫不停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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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当猎人时是有绝对把握,而他们只是个偷袭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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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言匆匆来到皇宫,一眼望去,弯绵的血液凝固,又有不断新的血液溅上一层 ,是皮肉穿透,是脸上那凶恶的神情,耳边响起刀甲碰撞声,滋滋——将士们喊打喊杀,哀嚎中的惨叫与求饶如琴声增添他们的兴奋,像是灵魂深处缠绕不断围在灰言周身
——宛如窒息的噩梦——
灰言晃了晃脑,试图把自己晃清醒,他摸了摸身后佩戴的霆轩剑,心里不知为何又多了些恐慌,仿佛是在引导,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凭着那感觉来到一处地方
他走过来没有人来伤他也没有人跟他说话,像是这个人消失他们眼前一样
到处血腥肆溅,一幕幕深深扎进灰言的心里,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很狼狈的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秋媚姬昏躺在那,身上昂贵的衣裳被树枝刮破,像是刚刚经历逃亡,她浑身污垢杂土,曾经那粉的耀眼的头发如今变得暗浊,灰太狼急忙跑过去,扶着她的肩膀“美羊羊,我是灰太狼,你快醒醒!”外面却闪过一个黑影
外面躁动,传来脚步声,窃窃私语,像是热闹菜市场,杂乱无章中尖细的嗓音突破重围
“熹将军平定谋乱,女皇钦此熹将军为护国大将军”
“而,和亲公主秋和,引起哄乱,拿兵私谋,当流放边境”
灰言刚刚背起秋媚姬准备逃跑时,听见这一句,脑子更乱了『熹?什么熹将军,是熹恝吗?他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当大有名噪将军?』
『和秋…和秋…秋媚姬!?』
灰太狼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背着的少女,脑子更加混乱,忽的一道黑影拍了拍他的肩
子临沉默把他们带到一个隐秘处,逃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像是达成某种共识 渐渐的月光朦胧,轻撒在他们身上
白绝在溪边手指轻轻拨动水面,照映出那被乌黑蒙上的白色眼睛,听到动静她转过头,笑到
“阿姐回来啦”
“嗯”
“这就是美羊羊灵魂暂存的身体吗”
“嗯”
白绝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月光仿佛在审视,审视犯罪的人们,他们的不语成为证据,渐渐云朵遮住,斑驳的光影也不那么明显,直到她手上轻抚那艳丽的粉色发丝,开口用着惋惜又像局外人的叹气的语气说道
“这么美的美人,怎么就谋反了呢”
没有人回答,夜晚是被安静吃进了肚子
灰言抬头看着几个少女,引出疑问
“你们都认识她吗”
白绝目光落在他身上“是的呢”子临附和“嗯”
子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跟在熹恝身边的人吧”
“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来到这里了,然后就像是…”
当他回忆起来,模糊模糊,一切都模糊,像是蒙上了半透明的布,你撕不破,你挣扎,你颤动,你窒息…
“看来,这个幻境还能吞噬记忆呀”
“同化,很有意思啦”
白绝察觉到后,到出自己猜测,那俏皮的样子,如同说了一件很小的事
“话说回来,你们认识…熹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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