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定了定睛。
云为衫“你看见了?”
上官浅“这还用看吗?无锋的基本训练,不是吗?”
上官浅“我给她喝的茶里面没有毒。”
云为衫愣了愣。
云为衫“那就是熏香……”
上官浅“熏香也没有毒。”
上官浅顿了顿,接着说:
上官浅“但是,喝完茶再吸入香就不一样了。”
上官浅“起初只是昏睡不醒,接着精神恍惚,数日后就会喃喃自语仿佛癔症……”
云为衫“我不伤害无辜之人。”
上官浅低下眸子,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上官浅“她只喝了一杯茶。”
点了熏香后,宫之羽只喝了一杯茶,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远远看去,白雪和白绸融为一体,到处白茫茫一片。
云为衫“叶之秋…她真的不是无锋刺客?”
上官浅“不是。”
云为衫“她没有别的身份吗?”
上官浅“也许吧。”
云为衫“你就这么信任她?”
上官浅“嗯。”
上官浅表情柔和,漫不关心的回答。
云为衫“如果我说,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从执刃殿里出来呢?”
霎时,上官浅有些错愕,接着又冷静下来,没有回答。
云为衫“既然叶姑娘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你不为自己争取一个金制令牌吗?”
云为衫“毕竟拿着金制令牌的还有姜姑娘。”
上官浅“我要那东西干嘛?”
上官浅不以为然。
上官浅“我又不需要宫子羽选我……”
她缓缓凑近云为衫。
上官浅“而且,你以为我没有金牌是因为我拿不到吗?”
在选亲前一天,上官浅略施小计,体虚是抹了树叶,体态不好也是装的,落选都是她故意为之。
云为衫“你是故意的,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上官浅抬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宫子羽和金繁看完尸体出来,路过药房,宫远徵正好在里面。药房的贾管事与他小声说着什么,宫远徵手里拿着一个药瓶,神色有些激动。
宫子羽“可查到什么?”
宫子羽走了过去。
贾管事看见宫子羽,恭敬行礼:
贾管事“执刃大人。”
宫远徵眉毛一动,随手把那药瓶放好。
宫远徵“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门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如果没有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宫远徵“这种毒可解,但很难,几乎没有成功解救的先例。”
宫远徵“这种毒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各个宫门据点都有贩卖,只要出的起价。”
宫子羽“难解却易得。”
宫子羽若有所思。
宫远徵“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他顿了顿,接着说:
宫远徵“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不会中此剧毒,我来这就是为了调查药房里百草萃是否有问题……”
他说着瞟了一眼身旁的贾管事。
宫远徵“这里的百草萃没有问题。”
宫远徵“宫子羽,我劝你好好查查你们羽宫的下人,也许会有惊喜。”
宫子羽“羽宫的下人,我会查的。”
宫子羽静静的盯了他一眼,便带着金繁离开了。
迷离的午后裹挟着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向张扬高调、不容人直视的少年斜靠在榻前,眉眼舒展,呼吸清浅,正睡得香甜。
床榻之上,宫之羽睡颜安宁。忽然,她长长的睫羽轻轻扇动,眼睛微微睁开,嗅到的第一缕空气里夹杂着熟悉的药香气。
她的眼神渐渐清明,想扭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便看到正在熟睡的少年。他睡得很乖,看着比平时少了几分锋芒。
宫之羽想伸出手来摸一摸他的脑袋,却发现她的手早已被眼前的少年紧紧的握在手心。
感觉到了动静,宫远徵缓缓睁开眼来。
她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浅浅的笑。
宫之羽“阿徵……”
宫远徵“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