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为期,体虚气短,在此期间易中毒受伤,且自愈时间变长,直至半月,半月过后,如获新生。
宫之羽不知道何时患上的这种怪病,此病不可医无可解,只有服用宫鸿羽每月送来的百草萃才能缓解。
宫之羽“老毛病罢了,不是中毒,阿徵不必担心。”
宫远徵“那姐姐脸上的红疹?”
宫远徵盯着宫之羽的脸,眼神对视的刹那间,他不自觉的红了耳尖。
宫之羽“红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一下脸颊,脸上的疹子已经痊愈,皮肤光滑如初。
她神情复杂,愣了一会儿说:
宫之羽“半月期内身体羸弱,许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过敏了吧。”
窗外面的雪倒是差不多停了,放晴了的西边天上,竟然影影绰绰地透出夕阳的轮廓。
上官浅“大夫?周大夫?”
一个甜软娇媚的女声从医馆外面传来,脚步声在走廊里越来越近。
宫远徵“姐姐,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宫远徵走出去,宫之羽稍等片刻后便贴近了门边。
是上官浅。
听她说自己体质偏寒,前来寻个药方调理身子。宫之羽嗤笑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宫之羽“上官姐姐,人家还没落选呢,你就这么想跟妹妹抢这个少主夫人的位子吗?”
她的声音细细的,温凉如水。
上官浅看见她的瞬间,先是震惊,后又转而欣喜,眼里甚至还带上了泪花。
上官浅“妹妹没事真的太好了。”
上官浅“不过,妹妹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枉我日日夜夜还在为你担心。”
上官浅“哦,妹妹恐怕还不知道吧,老执刃和少主已经去了,现在新的执刃是羽宫的少爷,宫子羽。”
她微微侧过头,朝宫之羽促狭地一笑。
宫之羽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不可置信的望向宫远徵,后者眼神忧郁一瞬,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上官浅“就是不知道这执刃夫人,符不符合妹妹的胃口呢……”
宫远徵“你什么意思?”
宫远徵追问,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上官浅先是诧异,后又变得平静,微笑着说:
上官浅“这新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上官浅“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身,是宫尚角。男人笔挺地站在那儿,眉如墨描,山根挺直,漆黑如深渊地眸子冰冷地看向她。
回过神来,上官浅半蹲着行礼,双手在不经意间碰到了腰间的玉佩。宫尚角顺着她的手看到了那块玉佩,目光停留在那里。
暮色模糊了起来,东方的几颗明星乍现。宫之羽看着上官浅离开地身影,若有所思。
宫尚角“你为何不行礼?”
看着那张与兰夫人别无二致的脸庞,他眯了咪眼,眸子一如既往地冷。
宫远徵“哥,她是宫门二小姐,宫之羽,我跟你说过的——”
宫远徵顿了顿,随即绽放一抹轻浅的笑。
宫远徵“我的姐姐。”
宫之羽“尚角哥哥。”
她粲然一笑,低声道。
寒光乍现,待她视线聚拢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自己的眉心。
宫远徵“哥!”
宫远徵惊呼一声,下意识握住了宫尚角的手腕。
宫尚角的声音冷硬,目光如同这刀刃般锋利,半点不留情面。
宫尚角“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蒙骗的了我远徵弟弟。”
宫之羽“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她怔怔地盯着宫尚角,眼睛一动不动。
宫尚角“宫之羽在十年前就死了。”
十年前,那把利刃穿透了年仅八岁的宫之羽的身体,他亲眼所见。
宫之羽“出了宫门,一直往东走,有个清溪山居,我在里面住了十年。”
宫之羽“你可以去查。”
她眨了一下眼,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些烦乱思绪。
宫之羽“不是我不想回来,是父亲不让我回来。新娘身份是假的,我只是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