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里,宫之羽趴在书案上,双眼紧闭、眉心紧皱,显然是做了噩梦。
梦里上官浅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她仿佛浑身被灼烧,不停的翻滚着,痛苦不已。
宫之羽“姐姐,你怎么了?”
上官浅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指甲陷入了她的肉里,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宫之羽“姐姐,你别怕,我在这呢!”
宫之羽猛然睁开眼睛,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大口喘息着,刚刚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她定了定神,看着一路散落书籍的痕迹,头痛又重了许多。她换掉了眼前的书,又捧另一本药典。
宫之羽“到底是灼烧之热还是刺骨之寒冷……”
两天时间过去了,她已经查到了“蚀心之月”的特点,其症状以月相时辰为始末,周期变化,以半月为期,损益现象层层递增,又叫“半月之蝇”。而且这种毒药可以根据中毒者自身体质和内功自动变化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毒药——灼热的烈毒或者阴冷的寒毒,因此解法也不同。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吃了蚀心之月这么久,除了一开始的刺痛感和手腕处的“黑线”,以及半月期熟悉的虚弱感外,压根没有其他感觉。
这让她很郁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沮丧。
她继续翻看了眼手中的书页。
宫之羽“半月之蝇需包裹熬制成丸,直接吞服才有成效。由七蛇花、尸虫脑、僵蚕和关键药引——”
看了万遍的配方,她都倒背如流了,只可惜书中的后一页已被人撕去。
宫之羽“这让我查个毛线啊!”
月公子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也看到了,笑了笑,说:
月公子“若全部让你看了去,那还考什么?”
宫之羽抬眸看向月公子,说:
宫之羽“小月月,你真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月公子“哪里不对?”
月公子将粥放在桌子上,坐下来,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新称呼。
宫之羽端起瓷碗喝了口粥,接着说:
宫之羽“尸虫脑为剧毒,会造成内力乱行、武功尽废,待毒血到达心脉后就会暴毙而亡。僵蚕服用后会气血不顺,呼吸不畅,通体发寒。七蛇花则会导致心腹绞痛……这些症状,我都没有出现呢!”
月公子“为什么?”
月公子挑了下眉梢。
宫之羽“对啊,为什么?大雪说我体质偏寒,按理说我应该受寒毒影响才对吧?”
她故意靠饶了一个弯子。
宫之羽“唯一的答案就是,我练的是至阳功法,刚好与我偏寒的体质相冲。古往今来,人人都是什么体质练什么功法,而我刚好相反,所以蚀心之月的症状,对我来说,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月公子淡淡一笑,说:
月公子“所以蚀心之月的解法是?”
宫之羽“暂时还不知道,但我已经想到验证的办法了。”
宫之羽将碗里的粥喝光,继续说:
宫之羽“月宫应该同徵宫一样,有不少毒药吧?给我选一种毒性一般,有解药不至于毒死人的毒药。”
月公子“就算解不出来答案,也不可以寻死哦,不然执刃那边我不好交代。”
宫之羽扯了扯嘴角。
宫之羽“都说了毒性一般,还有解药啦,我还蠢不到毒死自己。”
宫之羽“别急,接下来就交给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