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萃对半月之蝇根本就没有用处,上官浅只能每夜熬过这烈毒之苦。她的手掌因为攥得太紧被指尖戳破了,裹上了白色的纱布。
眼前的景象与回忆重叠。
寒鸦柒给她包扎一双带血的手掌。
上官浅“这世间早就没有我所爱之人了。所以,我没有软肋。”
寒鸦柒“你有。”
她疑惑不解地抬头,寒鸦柒用手擦掉她嘴角的血,抹在她的嘴唇上。
寒鸦柒“你舍不得她。”
医馆内,宫远徵在存放医案的书架间穿梭寻找着,看上去那些架子上的陈列有些久远了,扬起簌簌灰尘。
宫远徵“姑苏杨氏……”
刚找到线索,宫远徵来不及窃喜就闻到空气里传来不一样的气味。
宫远徵“有人在煎药?”
是云为衫。
一把冰凉的刀刃突然从身后搭在云为衫的脖子上。她说奉执刃之命前来医馆,而且沿路侍卫全都知情,并为她指路。
腰间的壶口打开,宫远徵放在云为衫手上一只黑虫,说:
宫远徵“在你手心的蛊虫,诚实之人不会被它所伤,但若你说出谎言,它就会毫不留情地用毒牙扎进你的皮肤……告诉我,你弄这毒药是要害谁?是我,我姐姐,还是我哥?”
说着又突然提唇一笑。
宫远徵“又或者说,是想毒死宫子羽?”
云为衫“都说徵公子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没想到心智如此幼稚。这世间若真有蛊虫,在贾管事和你对质那天,你早就拿出来自证清白了,又怎么会沦落到被长老们关进地牢?”
云为衫“而且,叶姑娘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宫远徵先是一愣,接着收回她手里的虫子。
宫远徵“宫子羽还没去试炼?真是废物。”
云为衫“执刃大人怎么说也是你兄长,徵公子如此侮辱他,是不是太无礼了一些?我以为叶妹妹会把你教的很好。”
宫远徵“你什么意思?”
宫远徵的刀刃发出寒光,云为衫不怒反笑,说:
云为衫“叶妹妹来你徵宫做夫人,真是她愿意的吗?你一口一个姐姐,你们不像是未婚夫妻,更像是姐弟……她把你当弟弟,我以为她会教你一些待人礼数。”
宫远徵挥刀,把云为衫被逼到角落,就在他下死手的前一刻,突然听见厉声呵斥。
宫子羽“放肆!”
宫子羽快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金繁,宫远徵不得不停手。宫子羽把云为衫护在身后,与宫远徵四目相对。
宫子羽怒气冲冲:
宫子羽“宫远徵,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宫远徵“宫子羽,你可知道她在做什么!”
宫子羽“我若不知,就不会赶来护她。”
宫远徵“好,真好。你告诉我,堂堂执刃,派自己尚未成亲的妻子半夜潜入医馆,暗中制作毒药,是要给谁用?”
宫子羽“我是执刃,不需要和你交代。”
说完宫子羽牵起云为衫的手就要走,宫远徵嗤笑一声。
宫远徵“宫子羽我劝你管好你的人,下次,她再敢在我面前说我徵宫夫人的不是,别怪我不客气!”
回羽宫的路上,宫子羽提着灯走在前面,但他的灯照向身后的云为衫。
宫子羽“阿云,你…在宫远徵面前提起叶之秋了?”
云为衫一愣,随后一副委屈模样。
云为衫“羽公子,你是真心想娶我为妻吗?”
宫子羽“当然!为什么这么问?是我对你不好吗?”
宫子羽有些慌张。
云为衫“你对我很好,对叶姑娘也很好。如果你喜欢叶姑娘的话,我可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