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
雾姬夫人将刚采来的兰花摆上桌子,面露不悦,但仍然客气:
雾姬夫人“两位公子到我这里来这么都不通报一声?我连杯热茶都没法招待,真是太失礼了。”
宫远徵起身行礼:
宫远徵“冒昧之处还请夫人见谅。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宫子羽的身世。”
雾姬夫人自顾自的整理着兰花。
雾姬夫人“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羽宫的人,虽然不是子羽的生母,但宫门上下都知道我是宫子羽名义上的母亲。”
宫远徵“这不妨碍我们合作。”
雾姬夫人“合作?”
雾姬夫人没有抬头,接着往下说。
雾姬夫人“之儿可知?她刚回来,我不想让她为难。”
这时候宫尚角开口了。
宫尚角“公平合作,各取所需。不会让之羽妹妹为难的。”
入夜,无星无月,宫紫商的研究室依旧灯火通明。
小黑“都三更了,你每天都这么晚吗?”
小黑打了一个哈欠。
小黑“你这样真的太累了。”
宫紫商“你看过宫尚角喊累吗?你看过宫远徵喊累吗?一宫之主,从来不轻易喊累。”
宫紫商挺直腰杆,一本正经的说。
小黑“可你只是个女人啊……”
宫紫商抿着嘴,想到了宫之羽的话。
宫紫商“女人怎么了?我可是立志要重振商宫的女人,宫商角徵羽,商宫排第一,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父亲觉得,有我这个女儿,是他的骄傲。”
宫紫商“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自己心里都明白。人活着,是为自己而活。”
月宫。
月公子在岸边对宫之羽作揖,语气温柔。
月公子“二小姐的悟性出乎意料,前路艰难,希望二小姐一往无前。”
宫之羽“借你吉言。”
宫之羽走进角宫大门,宫远徵和宫尚角正低声讨论着什么。两人回头,宫远徵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而宫尚角的表情则深不可测。
宫尚角“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宫尚角“山谷里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远徵,给你姐姐加件冬衣,别伤着了。”
宫之羽“……”
宫子羽第一关试炼通过了。
议事厅里又坐满了人,雾姬夫人也来了,她落座后,宫尚角拿起放在自己手边的拼贴完整的医案,开口说:
宫尚角“人证到了,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番,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坐在执刃之位上了。”
气氛凝重,几位长老沉默的看着宫之羽,后者正与宫子羽对视,看不出表情来。
雪长老终于开口:
雪长老“角公子,事关重大,不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如今医案清楚地记录,证据确凿,同时还有雾姬夫人作为人证,这也能被您说成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一边说,一边看着雪长老。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雾姬夫人,继续说道:
宫尚角“就算雪长老认为我肆意妄言,那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自小和兰夫人熟识,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听雾姬夫人怎么说。”
众人齐齐看向雾姬夫人,她表情淡定地站起身来,给三位长老行了个礼。
雾姬夫人“三位长老,雾姬虽说已在宫门二十余年,但我一介女流,不知在这议事厅说的话能否算数。”
花长老“你照实述说就好,我们自有论断。”
雾姬夫人转而看向三位长老,抬手护心,做出发誓的动作。
雾姬夫人“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宫远徵听了,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宫远徵“你!”
宫尚角一怔,表情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连宫子羽都有些意外,耳膜里轰鸣一下。
宫之羽放下心来,嘴角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雾姬夫人“自兰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兰夫人身体欠佳,还有晕症,一直服药,因此导致了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
此刻,宫之羽淡淡地把目光从雾姬夫人身上移到宫尚角身上:
宫之羽“这就是尚角哥哥所说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