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乌龙,此医案是泠夫人的,也就是宫尚角的母亲。
医案争夺之时宫之羽和宫子羽正在后山试炼,并不知晓过程,这就可怜了云为衫被误认为是叛徒,还要被赶出宫门。
现在误会解除,宫子羽把云为衫挽留下来,几人在雾姬夫人房间里喝茶。
宫紫商“不好意思啊云姑娘,原来你是在配合雾姬夫人帮助宫子羽。我就说嘛,云姑娘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叛徒……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宫子羽“幸亏有姨娘维护,子羽心胸不宽,竟然怀疑起您来,于公于私,感激不尽。”
雾姬夫人喝一口茶:
雾姬夫人“我当然会全力维护你,不过这事情的起因还是另有他人指点我。”
宫紫商“谁呀?”
宫紫商好奇,云为衫也抬起眼皮来。只是雾姬夫人和宫子羽对视一眼,两人已心知肚明,没再多言。
金繁咳了咳,宫紫商明白了,是宫之羽。
角宫,一声茶盏碎裂的声音传来,宫之羽坐在门外,知道宫尚角和宫远徵心情定是不好。
上官浅走过来,轻轻的坐在她旁边。
上官浅“也有你不敢进去的时候?”
宫之羽“人的喜怒哀乐不尽相同,我就不去给他们徒增烦恼了。”
上官浅“此话何意?”
宫之羽“是你和云为衫联手偷得医案吧,医案有问题,你被算计了。”
宫之羽“宫尚角这次,输得很惨。”
上官浅脸色发白,嘴唇也接连抖了几下。
小雪又纷纷落下,宫远徵从宫尚角房间里出来以后便坐在庭院里发呆。
上官浅移步过去,欲笑未笑:
上官浅“你怎么还没走?”
宫远徵“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说话硬气的宫远徵此刻竟显得底气不足,语气中多了一份孩子式的委屈。
宫之羽莫名有些心疼,她坐在了宫远徵旁边,将后者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
宫远徵“姐姐。”
上官浅“角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手上那块老虎刺绣如此出神?”
宫远徵“那是他弟弟的……”
上官浅“就是刚才徵公子提到的‘朗弟弟’?”
宫远徵皱眉,瞟了一眼上官浅。
宫远徵“你怎么每次都能听到我们说话?没事儿就趴墙角,是吗?”
面对宫远徵的责问,上官浅看着宫之羽点了点头:
上官浅“我只是喜欢跟叶妹妹坐在一起罢了,徵公子怎么能说叶妹妹偷听呢?”
上官浅“再说了,徵公子是不是来角宫来的有点太勤了?你自己的徵宫不舒服吗?我找未来夫君天经地义,倒是你,天天缠着你哥。”
上官浅“自己又不是没媳妇儿,也不问问叶妹妹,人家愿不愿意跟你来角宫。”
宫远徵被噎住了,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宫之羽,后者温柔的笑着,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些。
宫远徵“少管我!”
上官浅“没关系,你不告诉我,我回头自己问他。”
宫远徵“你别去问!问了又勾起哥的伤心事。”
上官浅“什么伤心事?”
宫远徵想了想,还是说:
宫远徵“哥哥曾有个亲弟弟……疼爱的弟弟……”
上官浅“角公子最疼爱的弟弟不是你吗?”
宫之羽感觉到,宫远徵的手指抖了一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
宫远徵“在哥哥心中,没人比得上朗弟弟。”
上官浅“我怎么没见过朗弟弟?”
宫远徵“十年前,他与泠夫人都被无锋杀了。”
上官浅有些意外,不说话了。
宫远徵“总而言之,你别胡乱打听了。”
宫远徵的语气变得严厉,上官浅沉默,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宫之羽的手也有些凉了,她干脆与宫远徵十指相扣,一起带到怀里暖着。
宫远徵回过身来,表情更显委屈。
宫之羽“阿徵,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在我心中,没人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