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同手同脚了。”
池骋毫不留情地指出。
扶玉身体一僵,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出去,幸好扶住了门框。
他尴尬得脚趾抠地,试图在柔软的地毯上抠出三室一厅。
“俺...俺不得劲......”他小声抱怨,浑身别扭,“这裙子漏风......”
池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目光像尺子一样量过他的全身,最后定格在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
“抬头。”
扶玉下意识抬头。
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局促和无措,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
池骋伸手,替他正了正有点歪的银项圈,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他温热的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池骋的声音很低,带着蛊惑,“你叫玉拉(Yul La),来自西南深山,是我在一次考察时认识的。性格安静,怕生,听不懂太复杂的话,对城市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但羞涩。”
扶玉努力消化着:“玉拉...安静...怕生...好奇但羞涩......”
他重复着关键词,试图给自己洗脑。
“嗯。”
池骋满意地看着他逐渐进入状态,“现在,说句话我听听。记住,慢一点,轻一点,带着点口音最好。”
扶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阿婆说话时那种软和又有点奇怪的语调,夹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尝试:“你...你好......”
声音轻轻软软,像羽毛搔过心尖,配上他那张脸,确实有那味儿了。
池骋挑眉:“还行。再来一句。”
扶玉找到了点感觉,继续细声细气:“我叫...玉拉......”
“很好。”
池骋点头,然后突然发难,用极快的语速问,“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我的蛇?”
扶玉正沉浸在“羞涩少女”的状态里,被这猝不及防的直球打得一愣,想都没想,东北话脱口而出:“那不然呢?还能为了你这张驴脸啊?”
空气突然安静。
扶玉:“!!!”
完蛋!破功了!
池骋:“.........”
下一秒,池骋却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生气,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画面。
他伸手,用指尖碰了碰扶玉气得鼓起来的脸颊:“对,就是这样。”
“啥?”
扶玉懵了。
“必要时,”池骋眼底闪着恶劣的光,“就用这种‘混合风味’的纯真,噎死他。”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家老爷子被这口“羞涩”的东北大碴子苗话创飞的表情了。
“走吧,”池骋揽住扶玉的肩膀,感受到手下身体瞬间的僵硬,“带你去‘熟悉环境’,我的...小女朋友。”
扶玉穿着这一身行动不便的行头,被池骋半搂半抱地带出衣帽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了蛇,他付出的也太特么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