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荪眉毛紧紧拧作一团,他妹子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嫁给了这样没有骨气的畜生?
该打!
打成肉泥也好,跟碎骨也罢,若是姓宋的死了,自家外甥顺理成章继承英国公府,成为新的英国公。
妹子自然是英国宫老妇人,穿金带银,锦衣玉食,享不过来的荣华富贵,总得跟这遭温的要强一百倍。
想到此处,蒋梅荪心里直呼太子英明神武。
太子似乎完全未曾发现蒋梅荪对他赞扬的目光,蒋梅荪笑了笑,止不住的感叹,这才是真正皇室血脉的风范,君临天下的气度,喜怒不形于色。才更显得智谋过人。
太子,我看好你,你有这份气魄,做什么都会成功!
这时,一个身披铠甲的小兵靠近,眼睛滴溜溜一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俨然没有机会了。
一道清亮而有力的嗓音骤然响起,“住手!有什么冲我来!”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众人目光,他们纷纷瞩目观望,只见远处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纵马疾驰而来,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眨眼间,一人一马一骑出现众人面前。
朱佑晟看得明明白白,此男子身姿英挺,宛若松柏,剑眉星目,眼眸澄澈不含任何肮脏污秽,定有一副不屈的傲骨。
唇红齿白,面容俊朗,仪表堂堂,几乎所有形容俊俏男性的词都能附加在他身上。
气宇轩昂之态,令人一见难忘,翻身下马时身姿轻巧敏捷,动作流畅优雅,处处彰显着弓马娴熟的痕迹,显然身手不凡。
朱佑晟侧头问道,“此人是谁?”
蒋梅荪眼里是满满的骄傲,“正是我那不争气的外甥,宋墨。”
随后看着半死不活的宋宜春脸色一垮,“也是正在受刑之人的儿子。”
如今外甥归来,肯定会尽全力保下宋宜春的性命,可惜了,真可惜!
这畜生真有些该死的狗屎运。
*
宋墨如今是帝国攻军队里的少帅,他带领一部分兵马冒险攻打舟岛,凯旋而归,并且收获颇丰。此时正骑着马行走于闹市中,全然不知自己的爹即将魂归天际,严朝卿和他关系好,悄悄溜出大营,来到街上向宋墨禀报宋宜春到了。
“父亲?”此时的宋墨还不知事情真相,听闻父亲终于感到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颗心又高高提起,舅舅治军严明,亲爹又犯了严重错误,舅舅恐怕会直接打死他,不行,他得赶紧到军营劝诫!
严朝卿幽幽道:“末将来此处正是想禀告少帅,英国公正在军营之中,因延误军情而被绑起来杖责。”
叫的可惨了。
英国公宋宜春正是宋墨的父亲,宋墨得胜归来,父亲却即将危在旦夕,他顿时心急如焚,纵马疾驰飞奔到大营之中。
他亲爹宋宜春双手双脚皆被束缚在板凳之上,盔甲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净,此时一袭洁白的上衣略显褶皱,而下边的裤子则全部堆砌在脚踝,露出大腿小腿以及打的臀部,果然如严朝卿所说,被绑的像死猪一样。
没堵住嘴之前,那惨叫声也跟猪一样,一声一声又一声,随时等着结束性命的那一刀恐惧而凄惨。
此时宋宜春臀部正迎风细颤。
以宋墨高超的眼力望去,能到他亲爹屁股上一片血红,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白色的骨头裸露。
顿时,他心中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太子苦苦哀求。
“太子殿下,请饶恕我父亲的罪过。”
即便宋宜春罪大恶极,宋墨依旧是其长子,血脉关系斩不断,替父求情是他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