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先比划了一个拱手的动作。
朱佑晟误会了他的行为,不禁脸色带出几乎能发现的怒气,“定国公勿要再次求情,难道本宫处罚罪犯,还要体谅你和他的交情?都退下。”
他巧妙运用交情二字,并没有直接说定国公和英国公之间的亲属关系,免得日后会有人因此攻讦定国公。
蒋梅荪自然能听出他对自己的维护和对宋宜春的鄙夷,精神缓缓移动,舒畅极了,和众人一起行礼退下。
正在此时,斥候来报,言说宋宜春运粮的队伍已来到城门。
蒋梅荪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头戴金冠身穿蟒袍的太子殿下迅速从屋中走出,眉眼凌厉,步伐稳健。
朝他带来的士兵吩咐道:“将宋宜春压至帐前。”
蒋梅荪只得叹着气无可奈何地站在他身后。
宋宜春刚到大营,立刻被侍卫们按倒在长条板凳上,双手牢牢的绑在凳子两条前腿上,双腿也同样被束缚住。
两位身材魁梧的士兵,拿捏宋宜春如同在束缚一只待宰的年猪,刚开始宋宜春还不明所以,胡乱的挣扎几下,等看到朱佑晟时瞳孔一缩,冷汗涔涔。
他颤抖着开口,“太子殿下……”
糟糕,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太子来此,他运送粮草辎重出现差错,延误战机之事,岂不是暴露了!
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他试图挣扎求饶,却被侍卫强力压制,更令他恐惧的是身上铠甲被扒下去后,只剩里面穿着的中衣。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异样感,他竟然被扒下了裤子。
宋宜春满脸屈辱,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两团嫩生生,白亮亮的肥肉在空气中颤抖,抖动的频率比他心跳都快。
“太子殿下微臣有罪!微臣冤枉!请给微臣一个辩解的机会!”
朱佑晟神情冷漠,毫不避讳的站在他面前,发号施令,“杖责八十,死活不论。”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八十杖下去,人都能打成肉泥!更别提活下去。
反正肯定死的不能再死,除非这八十杖中有至少六十杖在搞猫腻儿。
宋宜春吓得浑身发抖,眼里流露出绝望。
随着第一棍子落在身上,他嗷的一声如同杀猪般惨叫,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脑袋一歪,缓缓的偏向一侧,好似神智全失。
俨然是疼的晕了过去。
朱佑晟心中更是恼怒,此人平时该多么庸碌无能,竟然一杖就吓得魂飞魄散,昏迷不醒。
他挥手,“继续打,本宫倒是要看看,他第几杖断气!”
雷霆虎杖如同雨点般落下,杖在侍卫手中挥舞的密不透风,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落在宋宜春身上。
宋宜春疼醒,屁股上骤然袭来的疼足以让他失去理智,疼得他呜呜哇哇的乱叫,整个练兵场都是他的惨叫声。
人在清醒和昏迷中反复徘徊,一会疼的要昏过去,一会疼的要清醒。
宋宜春不敢辱骂太子,却敢辱骂定国公,“姓梅的,你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你忍心自己的妹子做一个寡妇吗?你可知没有丈夫的女子,过得该有艰难,还不快救救我,想让你妹妹怨你一辈子吗?”
蒋梅荪越听越是皱眉,原本的恻隐之心都被他这几嗓子吼成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