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念及卿妩未来的身份,他尽量柔和嗓音,让语气没有那么粗鲁急切。
“他怎么样了?”
窦昭神色镇定,“还活着,你一旦误事,他马上去阎王面前复命。”
宋墨:“……”好伶俐的唇舌。
此时,听说宋墨闯到田庄的窦世枢和他今日精心贿赂的官员戴建赶到,两人身后带着十多个士兵,同样的全副武装,威风堂堂风。
窦世枢怒气冲冲的唾骂:“胡闹!”
“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你们在做什么!”
“男女如此过分接触,成何体统?世风日下!”他气得转来转去,随后对窦昭说:“她是一个没人教养的野丫头也就罢了,昭儿你怎么能跟着胡闹?”
窦昭置若罔闻,一个眼神都欠奉。
戴建恼怒,为了掩盖看见宋墨的心虚,他背手站立,趾高气昂的吩咐让人抬走邬善送医。
窦昭心都跟着累了,安慰卿妩,“你只管去救人,其他什么都不要管,有我处理。”
她站起身,两手叉腰,方便用力嘶吼。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这里距离最近大夫也需要十里地,到那里恐怕邬善性命不保。”
“没有其他会医术的人?总不能让一个黄毛丫头任意施为,谁知道她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该不会故意攀附一门好亲事吧。”
窦昭瞬间怒了,说她也就算了,干嘛总是扯上卿儿?
不要脸的老货,卿儿这般美好的姑娘如何承受世俗的恶意。
肮脏的臭人,只会拿些流言蜚语来做攻击。
若上天有神有灵,真该让他们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赎罪。
窦昭怒不可遏,眉目刚毅,像是保卫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护在卿妩前面,以一己之力怒喷所有人。
“如此龌龊的想法张口即来,是因为你想攀附这门亲吗?”
“我们家卿儿自幼读医书拜名师,经常开展义诊,放在整个贞定,是有名有姓的好郎中,你却刻意阻拦我们救人,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
“你是不是想故意拖死邬善,让邬阁老备受打击,而后从中牟利!”
原本想说些话的宋墨,耳朵微微一动,选择沉默不语。
场面一度胶着。
卿妩自顾自的救治。
探了探他的呼吸,又摸其胸腹,只犹豫片刻,果断放弃针灸。
将邬善湿透的衣衫一层层全部剪开剥落。
很快肩头露出来,上臂露出来,整个胸膛都暴露在众人面前。
原以为邬善常年不曾见过阳光的身体会很纤弱单薄。
却不曾想层层剥脱掉衣衫,最后呈现在眼前的身躯颇为美观。
骨骼硬朗,覆盖着弹性饱满的肌肉,落水后残留的水渍让全身肌肤更加光滑细腻。
如同被精心布置后送至眼前的一盘美味。
********
卿妩在邬善嘴里塞了块参片,随后两手交叠放在男人胸膛中间部,对准胸膛连线中点用力按压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一直到六十次左右,邬善终于恢复呼吸,他呛咳几声,终于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眉目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邬善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喜欢的人正在眼前。
眉头紧锁,纤细的手臂叠加,按在他的胸膛。
胸口处传来的温热与活力,又唤作怦然心动。
两人大概第一次离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