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以往剧烈的活动让卿妩喘息粗重,为了不失礼,她只能极力的闭着嘴压抑呼吸。
微微低下头时,松散的发髻,微微倾斜,裸露出修长,显白的脖颈,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扰的美人下意识眨眼。
一时间所有观察此处的人目光越发炙热。
一道来自男人,一道来自女人。
福慧差点被她的美貌冲击到昏过去,握着长剑的手,不知不觉松散开,摔在地上发出铛铛一声,大脑呆滞两秒才缓缓回神。
“这位是?”
能被康宁拉着到处跑,想必是她的亲人。
未曾求证,一味顺着心意的福慧下意识露出最灿烂笑容,伸手轻轻握住卿妩,连眼都舍不得眨。
康宁眼里只有许久未见的姐姐,激动之下闪过浅浅的泪花,这两年她稳重了些,若是前几年一定会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姐姐,你许久未曾和家里通信,自然不知晓琼奴出落得如此惊艳绝绝。”
说完嘴巴一撇,有点酸,还有点谴责,“今天白日里,若是姐妹得相见,二姐,你必然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了。”
福慧敷衍的点点头,“是啊是啊,真是错过,琼奴如今也长得这般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恍若神仙妃子一般。”
若是只有琼奴一人上门,她恐怕都不敢认。
正打算带着卿妩下去好好聊聊,最好抵足而眠,以弥补她被丈夫伤害到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心。
柴安猛然起身,动作迅然,眨眼间出现在三人身前。
快到原地闪过残影。
“来者皆是客,有失远迎,莫怪莫怪,夜色尚早,不若往前堂去小坐一番。”
福慧连忙摆手,“不必不必,我们姐妹……”
“要得要得!”柴安忙伸手往房间那一指,“良翰是我的嫡亲兄弟,你们夫妻失和,范家上下皆不安宁,良翰亦是心中有愧,他有话对你说,此时正在床榻上等你。”
“你们夫妻有话尽早说开,免得积怨已久,你速去速回,免得出了差错,被人趁虚而入,我替你招待着娘家姐妹。”
福慧被他忽悠的头脑发昏,一方面纠结着相公,一方面又纠结着姐妹。
她嫁给男人后,养成了善妒的性子,一听有人要趁虚而入,当即怒不可遏,咬了咬牙向床榻上。
姐妹永远是姐妹,有着一样的,打不断的骨头,剪不断的筋。
但男人可不是。
嫁给范良翰这么久,夫妻感情是有的,危机也同样有的。
罢了,她先收拾一顿这见色忘本之人,再于姐妹倾诉一二。
藏在床尾的范良翰大喊一声,“表哥误我!”
柴安眼见她一把捉出藏在床尾的范良翰,缓缓露笑容。
他冲着卿妩和康宁摆手,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将门拴上将门后面的吵闹哀嚎声关住。
“听闻洛阳郦氏五女皆因美貌著闻于世,今日见,果然非同凡响。里面毕竟是表弟的家事,不方便见人,两位姑娘可否由我招待片刻?”
康宁双眸满是疑惑和鄙夷。
什么方便不方便,不都是你的一手安排吗?
三言两语,便将二姐的心思全部勾走。
而且为什么二姐夫在你的床上。
康宁双臂环抱,忽然身形一滞,嗓子发紧。
她想不顾一切的呵斥:“你这登徒浪子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