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咬着牙在心中连连质问。
你拿什么和人家比,我问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比脸大吗?
没得到答案与宽慰的宫子羽心中悲痛,轻嗤出声,他与宫尚角之间有很深的嫌隙,互相看不起。
兀自喝口酒,转身准备在台阶边坐下来,梳理茫然复杂的心情。
腰弯下去,屁股撅着还没挨到台阶,后面传来一道礼貌的问候。
小暖: “这位公子,麻烦您挪开屁股,让开道路!”
这人谁呀?俩眼睛和灯笼似的当摆件,比常人高出许多的身躯除碍事外毫无用处。
宫门,啧,不如姜家多矣!
宫子羽:“......???”
这位言辞犀利的不知名人士,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知不知道我是谁?太粗俗!太放肆!
他猛地甩动袖袍,准备转身大声斥责不知名人士的粗俗无礼,却在转身之际被那人“礼貌”推开。
宫子羽踉踉跄跄地倒退好几步,勉强站稳身形。他心情复杂的看着方才推搡过自己的壮硕女子彪悍走过......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侍卫、两个侍卫......一群侍卫。
一人(宫尚角)一骑(卿妩和马)身后跟着小暖,后面是几十个侍卫,他们挑着一箱箱姜夫人为女儿精心准备的“陪嫁”,外加满载而归的珠宝和货物,浩浩荡荡地走进宫门。
里面有许多陌生面孔,没有统一的服装,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好奇。探头探脑,左顾右盼,时不时窃窃私语,全然不似宫门的侍卫冷肃庄重。
有的挑担,有的牵马,有的背包袱拖家带口。
宫子羽眉心重重一跳,队伍为散漫杂乱,其中竟然出现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
这对吗???
难道宫尚角出去做土匪,烧杀抢掠去了?
略经思量,宫子羽决定去向父亲大人和哥哥告状,此事涉及宫门安危,他必然要挺身而出!
遥遥对着冗长的队伍冷哼一声,“金繁,我们走。”
金繁:“嗯。”
台阶两边执岗的侍卫纷纷肃整队伍,给宫尚角和卿妩行礼,虽说没一个人见过卿妩,可他们行的礼标准又认真。
且不说卿妩未来会否成为宫尚角的妻子,只说此刻宫尚角主动牵马,便足以说明马上之人地位尊崇,不容亵渎。
宫尚角将卿妩安排在角宫,随后前往宫门执刃处。
卿妩确定他离开,瞬间摒弃大度贤良,恢复刁蛮自我的本性。
她命令角宫仆人前面带路,争取在日落之前巡视完角宫的砖瓦梁柱、花草树木。
一路上指指点点,处处嫌弃。
先是吐槽宫门色调暗沉,缺少鲜活之色,叫人压抑的想重新投胎。
又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宫门死气沉沉,活像一口装载死人的棺材,养出来的人也同样心思莫测,阴气森森。
带路的仆人沉默不言,生平首次痛恨自己听力过人。
巡视一圈过后刚好日落黄昏。
卿妩揉揉肚子,饿了。
小暖一拍脑门,面露愧色。
方才随小姐转来转去,忘记提前吩咐带来的厨师们安排伙食,以至于小姐腹中饥饿却无餐时可用,实在违背贴身大丫鬟的职业道德!
辜负小姐的爱重,辜负姜夫人的嘱托,辜负大小姐的叮咛,辜负整个姜家,她身上的罪孽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