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妩双手环抱住白鹤淮的左臂,身体尽力向她靠拢,刚开门时还有胆色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看。
对上苏昌河邪肆的目光立刻吓得缩到白鹤淮身后。
觉得安全了,又小心翼翼的探头,和两个姓苏的任何一人对上目光,立刻缩回去。
好似新过门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媳妇。
又好像需要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缺粮少水都会一不小心死给你看的娇贵金丝雀。
白鹤淮一手拉扯药箱带子,一手紧紧攥住慕卿妩的手,面上带着温润的笑,从苏昌河身侧走过。
慕卿妩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那两个男人都在笑,却始终有危险的气息缭绕。
只盼望和两人隔开八百米。
刚刚地动山摇的敲门声,足以证明两人来者不善,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万万不敢与之抗衡。
胆小的她下意识将白鹤淮胳膊抱得更紧。
苏昌河看了苏喆一眼,匕首在掌中轻轻转动。
苏喆没有表示,苏昌河也只得目送两人离开。
却不想苏喆突然发难。
法杖原地转动半圈,两枚速度超过肉眼捕捉能力的金环接连飞出。
一枚金环飞出擦过白鹤淮的脸颊,留下轻微的红肿印记。
随后划着完美的弧度回到法杖之上。
另一枚金环的角度更为精妙,按照苏喆的想法,同样会击打在慕卿妩的脸颊处,顺势带飞面纱。
然而在另一枚金环飞出瞬间,始终忧心忡忡的慕卿妩恰好踩中一枚小石子。
绣花鞋终于找到机会作祟,先是一歪,让里面的脚丫子踩到侧边。紧接着不知道哪股力,带着她的脚丫子猛然滑出好长一截。
拉扯着白鹤淮身形来回折动的慕卿妩被迫当场劈叉。
阴差阳错,躲过会击伤面部的金环。
苏喆咦了一声。
落空的金环按照原有弧度飞旋,倒飞回苏喆手中时,两人头顶刻着白鹤药府四个字的牌匾毫无征兆地砸下。
苏喆和苏昌河运转轻功,齐齐后退两三米,避开纷飞的碎屑。
一件事的发生或许是巧合,两件事同时发生,绝对不是巧合。
苏昌河谨慎的向四周观瞧,除了飘落的灰尘,再无其他异样。
如同他们来到此处之前一样的安宁祥和。
并非有人暗中出手相助?
纯粹是今日时运不济走了霉相?
见苏喆面上并无异样,苏昌河只好按耐住疑惑。
白鹤淮顾不得自己,连忙将卿妩扶起,“妹妹,可有受伤?”
慕卿妩摇头,“没有,可是姐姐你的脸伤到了。”
白鹤淮的脸很白嫩,被金环擦过迅速红肿起来,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抚摸那道红痕。
一碰还有点疼,想到自己差点破相,白鹤淮怒火中烧,“你做什么!”
慕卿妩收起堪称一字马的大劈叉,穿回绣鞋。
脸上涨热,熏的眼睛又红又涩,有点想哭。
幸好出门前听白姐姐的带上面纱,否则脸都丢没了。
转念一想,除了白鹤淮,其他人知道我是谁?
动作大了些而已,等什么时候贴身穿着的粉色绣着蝶恋花的肚兜掉落在人前,再觉得失了面子也不迟。
他们真走运,能看到美人劈叉。
有点嫉妒他们的好运喽。
慕卿妩把自己哄好,抱住白鹤怀胳膊,有点小雀跃的在上面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