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责任怎么是来的,负责就行。
卿妩娇蛮开口。
“我和姐姐虽非一母同胞,但感情深厚,她视我如亲生姊妹,我说出的话,在她面前有一定的分量。”
两手在后方撑住身体,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狡黠地看向眼前气质温润的男子。
“你的突然出现打断本姑娘涂药膏,导致我的脚又疼又痒,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理不直,气却壮。
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响,算计能从他身上扣出多少银子?
随着慕卿妩故意晃动脚踝,磨得红肿的脚,暴露在苏暮雨眼前。
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盯着自己的脚看,慕卿妩到底是心虚了些。
以至于合在一起的角,都显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暮雨从未以君子标榜自己,可也绝非那登徒浪子。
正常人哪能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一双脚看。
可是他鬼使神差的低了头,不正常的,直勾勾的,盯着看。
只能说美人身上处处惹人怜惜,连一双脚都美的不像话。
脚趾圆润小巧,宛如一颗颗莹润的珍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若说平日里是偏白的淡粉珍珠,如今是偏粉的淡红珍珠。
脚背肌肤细腻光滑,脚踝纤细柔弱,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原本精致的脚,却因受伤而变得红肿,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慕卿妩偷偷抬眼打量,见他低头盯着脚,久久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难道……他不想给银钱以作赔偿?
莫不是在想什么法子推脱?
难道本姑娘估计错误,此人虽一身锦缎绸衣,怀抱宝剑,畜养宝马,实际家底轻薄?
正想着,苏暮雨突然沿着床边坐下,吓得慕卿妩一哆嗦,脚趾弯曲,立刻带来刺痛。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便见苏暮雨伸手动作起来。
所有声音都被扼住在喉咙。
慕卿妩惊恐的瞪大双眼。
他、他、他该不会觉得我刻意凌辱伺机报复吧!
他会不会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嗜血的猩红,讥讽道:既然这双脚不好用,那以后都不要用了。
随后猛地抽出手中长剑,手腕抖动,剑指苍天,杀意冲霄,气势如虹的长剑劈砍下来时的寒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鲜血喷涌而出,迸溅在客栈的窗户上浸透挡风的油墨纸张。
卿妩差点被想象中的画面吓到神魂俱裂。
吞了吞口水,试探着收回脚。
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细骨伶仃的脚踝,带着男人阳刚之气的温热顺着淡青色的经脉直达心脏。
不容反驳与挣脱的力道烫的心脏胡乱跳动。
卿妩两眼瞪大,胡乱扭曲:“你做什么?放开我!”
“如你所愿,上药。”
苏暮雨淡淡的回复,声音清冽。
然后自顾自地动作起来。
骨骼分明十指修长的手,挖取一大块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脚上。
脚上传来一阵微凉的感觉,恼人的疼和难耐的痒瞬间缓解。
很快,男人手掌上一层薄薄的茧又在肌肤相亲时摩擦出异样的体验。
粗粝又温柔。
慕卿妩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或许因为药膏着实好用。
又或许是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
慕卿妩默不作声,红唇轻抿。
难道他不想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