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呢?
小姑娘心善又胆小,当时一定又怕又疼。
身边没有撑腰的姐姐,连哭都不敢哭,这么一想更凄惨了。
刚才又被那个臭男人用手死死攥住脖子……
咦,脖子上没有伤痕?
有点奇怪。
但情势危急,白鹤淮没有时间多想。
手中的匕首轻轻转了一圈,苏昌河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有意思。本以为一招就能杀死的人,倒是给我不少惊喜。”
白鹤淮手一抬再一落,手掌翻飞间,三根银针齐刷刷射出:“惊喜只会越来越多的!”
苏昌河刚准备避开她的攻击,虎口处微微一痛,他强行侧身,银针一部分扎在苏昌河衣服上,一部分钉到他身后的木栏上。
抬手一看,虎口处的伤痕隐隐泛蓝,正是方才卿妩咬下的伤口。
在牙上涂了毒?
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中了毒?
苏昌河收敛笑容:“有趣。”
白鹤淮反而笑得畅快:“有趣的事还在后面。”
胳膊抬起手往后一拉,揽着卿妩的腰身,鬼宗不眨眼间留下几道残影。
众人这才看清那三根银针之上竟然还连着细不可见的丝线,苏昌河此时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被白鹤淮用三根线给缠了起来。
细细的红线将人捆得结实,尤其是那双手被格外关注。
苏昌河摇头晃脑,啧啧称奇:“苏家的三针引线,这可是许多天字号刺客都没能掌握得了的技艺。”
白鹤淮慢条斯理的扯动红线,“别乱动,乱动就杀了你!”
眼看苏长河在红线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卿妩有些焦急。
用力拽动白鹤淮衣角,“姐姐……”
“卿儿,姐姐告诉你,永远都不要怕哦,是他们先来招惹我,若不给他们三分颜色,旁人还以为我是开染房的,活该受尽欺负。”
卿妩使劲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直接杀了吧,私闯民宅的能是什么好人!”
“嗤……”苏昌河突然点足一掠,再次冲向白鹤淮,白鹤淮瞬间收紧丝线。
然而鲜艳的丝线寸寸崩裂,似血滴在半空中横飞。
卿妩瞪大双眼,原来苏昌河在双手被束缚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在指尖飞旋着匕首将丝线绞断。
果然,控制住他第一时间就该杀掉。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想起刚才的谏言,脸色有些难看,担心被报复,卿妩果断缩进白鹤淮影子里。
“姐姐,我这回是真的怕了。”
“别怕,我会永远护着你。”
卿妩对这话持有保留态度,毕竟,从来没有哪个神医是武功天下第一。
也没有哪个武功天下第一,绝对能护住某个人的性命。
关键时刻自救很重要。
苏昌河挣脱束缚,轻松握住匕首,笑得一脸邪恶。
可惜面容都罩在斗篷下,也只有脸上的肌肉告诉他自己的表情。
随后冲着白鹤淮猛然出手。
卿妩转身,冲着拉绳狂奔而去。
距离拉绳还有三步之遥,一只手突兀出现,握住卿妩的玉腕将人拉开。
“慕姑娘且慢,当我请求你,不要拉它。”
卿妩脸上懵懵懂懂,拉住她的人是苏暮雨,眉眼间带着几分愁意与歉意。
下面两个人打生打死,从开始到现在,怎么着也过去了一刻钟,您老人家悄无声息的站在阴影处倒是不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