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可疑

国际刑警亚洲总部大楼在夜色中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傅苏站在对面咖啡馆的阴影处，仰头数着楼层。二十七层东侧的窗户依然亮着灯——陈永仁的办公室。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通行卡，这是从后勤部一个熟睡的技术员那里"借"来的。48小时已经过去了36小时，朱志鑫那边杳无音信，而她要赶在约定时间前找到确凿证据。

"一杯黑咖啡，外带。"

店员懒洋洋地点头。傅苏借机扫视四周——两个上班族在角落讨论报表，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戴着耳机看书，没有可疑人物。她接过咖啡，将小费塞进罐子，转身走向后门。

总部侧门的保安正在打瞌睡。傅苏刷卡时心跳加速，但警报器保持沉默。电梯上行时，她反复检查着手机——朱志鑫最后发来的信息停留在"进入红房子"四个字，再无下文。

二十七层空无一人。傅苏贴着墙前进，每经过一个转角都停顿三秒。陈永仁办公室的门锁是电子式的，但她早有准备——宋星给她的干扰器能让系统瘫痪十秒。

"五、四、三..."傅苏默数着，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办公室比她想象的更凌乱。文件堆满会客沙发，烟灰缸里积了半缸烟蒂，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廉价古龙水的混合气味。傅苏戴上手套，首先检查电脑——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认证，暂时无法突破。

她的目光落在书柜上。陈永仁喜欢纸质文件，这是总部人尽皆知的事。傅苏快速翻阅着标有"历史案件"的文件夹，寻找2003年3月的记录。

没有。2002年12月直接跳到2003年4月，关键的三个月消失了。

傅苏转向办公桌。抽屉上了锁，但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第三格抽屉里，她发现了一本护照——陈永仁的，但奇怪的是，里面夹着几张俄罗斯的入境章，日期正是2003年3月15日到18日。

"抓到你了..."傅苏用手机拍下证据，继续搜索。

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硬物。一个隐藏夹层。傅苏用刀片小心撬开，里面是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打开后，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蓝摩尔蝶标本，翅膀上隐约可见的数字"X-17"。

这太熟悉了。朱志鑫的"蝶巢"里就有一整面墙的蝴蝶标本，他曾说过每只蝴蝶代表一个"鸿门"高层，而蓝摩尔蝶是专门留给叛徒的。

傅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加密信息：「仓库不安全。新坐标已发送。速来。——S」

S？Star？宋星的代号。但为什么不用他们约定的暗语？傅苏皱眉，将蝴蝶标本放回原处。就在这时，她注意到标本下方还压着一张老照片——年轻时的陈永仁站在红房子前，身旁是...傅苏的父亲？两人看起来不像敌人，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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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傅苏闪电般滚到办公桌下，屏住呼吸。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桌前。一只手伸向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