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澳门

傅苏想说更多，但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她踉跄了一下。朱志鑫本能地扶住她，即使在自己世界崩塌的时刻，他仍然无法看着她跌倒。

"你需要休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我们都需要。"

傅苏被扶回床上，药物再次开始发挥作用。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朱志鑫站在窗前，晨光为他勾勒出一道孤独的剪影。他手中拿着那枚蝴蝶发卡，指尖轻轻抚过翅膀的纹路，仿佛那是唯一真实的东西。

当傅苏再次醒来时，朱志鑫已经不见了。床边放着一张字条：

「去验证真相。48小时后如无联系，启用紧急协议。——Z」

字条旁边是那枚蝴蝶发卡，在晨光中闪着微弱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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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画面定格在林世雄尸体的面部特写上。傅苏将咖啡杯重重砸在控制台上，褐色的液体溅在键盘上。

"第七次了。"她咬着牙说，"每次我们接近线索，关键证人就会变成尸体。"

安全屋的电子钟显示凌晨3:47，这是她连续工作的第19个小时。三个月前从陈永仁的囚禁中逃出来后，她和朱志鑫一直在追查"先生"的真实身份。每次快要抓住线索，就会有人被灭口。

"不是巧合。"朱志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傅苏转身。他站在全息投影前，蓝光勾勒出他消瘦的轮廓。这三个月他变了很多——左眼下方新增了一道疤痕，是上次行动中爆炸碎片留下的；右手小指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那是被刑讯后的纪念品。

"咖啡。"他递给她一个新杯子，"你该休息了。"

傅苏接过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感受到他皮肤上的枪油味。朱志鑫从不停止训练，即使在这个临时安全屋，他也会每天拆卸组装那把P320至少二十次。

"林世雄的死有问题。"她调出尸检报告，"子弹入口角度显示凶手比他矮15-20公分，但监控里那个'清洁工'至少有180。"

朱志鑫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表情。"替身。"他突然说，"法医检查过牙齿记录吗？"

傅苏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没有...等等！"她放大一份扫描文件，"林世雄2009年在香港养和医院做过根管治疗，但这份牙科记录显示..."

"尸体牙齿完好。"朱志鑫接上她的话，声音低沉，"死的不是林世雄。"

全息投影上的证据链突然重组。傅苏感到一阵熟悉的战栗——每当接近真相时，她的后颈就会这样刺痛。

"如果林世雄还活着..."她迅速调出全球监控系统的后台代码，"我们需要重新追踪所有与他有关的资金流动。"

朱志鑫已经拿起战术平板："我查他情妇的下落。真林世雄不会丢下苏西不管。"

他们默契地分头工作。这种配合已经成为本能——傅苏负责数据破解和系统入侵，朱志鑫处理实地侦察和人脉网络。三个月来，他们像两台精密咬合的齿轮，在黑暗世界中追踪那个幽灵般的"先生"。

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傅苏的黑客程序正在穿透瑞士银行的防火墙——这是她第三次尝试了，前两次都差点触发警报。

"找到了。"四小时后，她声音嘶哑地宣布，"过去六个月，有一笔每月固定的50万美元从开曼群岛账户汇往澳门，收款人是..."

朱志鑫凑近屏幕："明珠娱乐有限公司。"他冷笑一声，"林世雄最喜欢的洗钱方式——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