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真的不在意，分明是怕两人之间气氛太过暧昧，才用玩笑话来冲淡这份亲近。
燕迟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眼底的温柔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清晰而坚定的认真。他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陆秋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眼底的狡黠还没散去，就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那目光太过灼热，让她下意识想躲开：
陆秋岑“你……”
燕迟“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没再移开过目光。你的坚韧，你的善良，你的一身风骨，桩桩件件都刻在我心上。”
石室内瞬间安静下来，陆秋岑的玩笑卡在喉咙里，被他眼底的滚烫烫得心慌，下意识就想从他怀里挣开，却被燕迟按了回来。
燕迟“我既然说得出口，就没想过再收回去。”
陆秋岑“可我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世家贵女，更算不上温婉娴静的淑女。你看我，整日里跟卷宗、案牍打交道，性子又急又硬……”
她顿了顿，语气里染上几分不确定：
陆秋岑“情爱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懂过，也怕给不了你想要的……我……”
话没说完，就被燕迟轻轻打断。
燕迟“我自小与军人为伍，从不知世间情爱为何物，最开始我也只是欣赏你，然后信任你，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我突然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欣喜，我希望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燕迟“别人都说你风风火火，性子急，办案时半点情面不讲，连同僚都怕你三分，说你脾气不好。可我觉得，这才是你啊。”
燕迟“风风火火是因为心怀热忱，急脾气是因为藏着对真相的执着，办案不讲情面，是因为你心里装着的是法理与公道。”
燕迟“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贵女淑女，我要的就是你。是这个为了正义敢闯刀山火海的陆秋岑，是这个为了信念能硬撑到底的陆秋岑，是这个刚刚还在跟我开玩笑说要学游水的陆秋岑。”
燕迟“你是什么样子，我就爱什么样子。你就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陆秋岑，若错过，此生我追悔莫及。”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燕迟“若今日你我能够走出去，此生，我愿与你白首。”
燕迟“陆秋岑，我心悦你。”
燕迟的话像火，一点点烧透了陆秋岑的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颈。长这么大，她听过无数称赞，却从未有人这样直白又认真地，把她那些被人诟病的“棱角”说成宝贝。
她别过脸，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钻出来：
陆秋岑“你、你别说了，我害羞了……”
燕迟低笑，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手背。
陆秋岑被他逗得干脆放下手，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语气故作严肃：
陆秋岑“不行，你说了我就得答应，岂不是显得我太轻易？情爱不是案子，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了输赢。我不答应……”
燕迟听她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紧绷的心弦也松了几分。他知道她这不是拒绝，只是一时无措。
燕迟“那你想怎样？”
他顺着她的话问。陆秋岑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狡黠的认真：
陆秋岑“你得证明给我看。证明你说的这些不是一时冲动，证明你爱的真是这样一身棱角的我，证明……”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陆秋岑“证明我们真的能一起走下去。”
火光映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连带着那点小倔强都显得格外可爱。燕迟看着她眼底的期待与试探，郑重地点头：
燕迟“好，我都证明给你看。”
火光在两人眼底跳跃，空气里弥漫着未散的暖意与微妙的情愫。燕迟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泛红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陆秋岑心头一跳，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都拂到了唇上，她脑子一热，抬手就一巴掌轻轻拍在了他嘴边：
陆秋岑“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的……不许乱来！”
燕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得一愣：
燕迟“我没乱来，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陆秋岑“证明期间，保持距离！”
燕迟“啊？”
一声巨响突然炸开，石室一侧的冰墙猛地被砸开一个大洞，一道身影踉跄着冲进来，带着急切的呼喊：
白枫“主子！主子！”
白枫的话音猛地卡在喉咙里，空气瞬间凝固。看看相拥的两人，白枫赶紧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白枫“啊……主子，属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燕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燕迟“还不快过来帮忙！”
白枫“是！”
得，这碗狗粮混着冰碴子，白枫今天怕不是没有好脸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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