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京城,陆秋岑就和秦莞、岳凝道别直奔大理寺,燕迟非要跟着。跟吧跟吧,懒得理你了。
还未到大理寺,就见大理寺方向的街道上人影匆匆,官差们似在忙着什么。陆秋岑下马张望,目光忽然一顿,朝街角挥手:
陆秋岑“师兄!”
街角穿着官服的男子闻声回头,正是李饼。他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李饼“小狸花,可算回来了!你再不来,下个月我可就要走了……一路辛苦,看你清减了些,都瘦了。”
小狸花?这是什么亲密的称呼?!
燕迟吃醋ing……
陆秋岑看着来去匆匆的府兵,问道:
陆秋岑“这是有什么案子吗?”
李饼“最近有多名女子被人奸杀,杀人者至今未被抓获,这个案子被转接给郑府衙了,现在正在对接案情。”
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给陆秋岑牵马的燕迟,偏过头小声在她耳边说:
李饼“话是这样说,但我现在正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李饼对她挑眉,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鱼符,递到她手中:
李饼“你的大理寺鱼符,我一直替你收着。你再这么鲁莽行事,大理寺可真留不得你了。”
陆秋岑指尖触到熟悉的鱼符,冰凉的触感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她握紧鱼符,眼中瞬间亮了起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陆秋岑“知道啦。”
李饼这时才看向燕迟,笑着问:
李饼“这位便是睿王世子燕迟殿下吧?师妹在信里提过你,说多亏你一路照拂。”
陆秋岑刚要应声,燕迟已上前一步,拱手道:
燕迟“李少卿客气,护着阿岑是应该的。”
他特意加重“应该的”三个字,目光转向陆秋岑时带着笑意:
燕迟“我与阿岑虽相识时间不长,却已是过命的交情,已经绝非普通朋友了。”
李饼挑眉看向陆秋岑,见她耳根微红却没反驳,眼底笑意更深。燕迟见状,又补充道:
燕迟“往后阿岑在大理寺办案,若有需要,燕某义不容辞。”
那语气里的维护与亲近,任谁都听得出来。陆秋岑轻咳一声拉了拉他的衣袖,燕迟顺势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三人正说着话,周围忙碌的大理寺同僚和下属们早已悄悄围了过来。他们望着陆秋岑与燕迟之间的互动,都露出了然的笑意。
更有大胆的,对着陆秋岑比了个“恭喜”的手势。被陆秋岑一瞪,又匆匆散开了。
陆秋岑:哎呀!丢死人了!
李饼“那更该好好谢你。改日我做东,咱们细聊。”
燕迟“好,我定准时赴约。”
他望着陆秋岑,眼底满是藏不住的认真。他与她的关系,何止要让她师兄知道,往后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李饼“师妹,你刚回来,是歇息呢,还是……”
陆秋岑“分内之事,何谈歇息。”
陆秋岑挺直脊背,抛开了刚才的不自在,与李饼相视一笑,两人举起大理寺鱼符,异口同声喊道:
陆秋岑“大理寺办案!”
话音落下,两人都笑了起来,那是属于大理寺同僚的默契,藏着对法理的敬畏与热忱。她本就该是这样的,在她热爱的天地里闪闪发光。
燕迟“我改天再来找你。”
陆秋岑转头看他,用力点头:
陆秋岑“好!”
她与李饼并肩朝大理寺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是属于正义与理想的光芒,从未熄灭。
秦莞回到秦府,忠勇侯秦述单独约见了秦莞。他并未多问旅途琐事,只直接提及城中近日频发的少女奸杀案,称此案已交由郑府衙主办,让秦莞即刻过去协助验尸。
末了,他看向秦莞,语气缓和了些,说知道她与陆秋岑素来交好,若查案时能请陆秋岑来相助,或许能更快寻到线索,毕竟陆秋岑在断案上向来有过人之处。
秦莞听罢,只以自己与陆秋岑不过是因欣赏对方才相熟为由婉拒,称可以帮忙问问,却不能主动强求陆秋岑介入。
陆秋岑与李饼并肩穿过忙碌的街巷,直奔几处与案件相关的地点。三起案件发生在不同区域,现场早已被官差仔细勘察过,此刻只剩些许标记残留。两人沿着痕迹仔细查看,地面、墙角、周遭环境都一一排查,却未发现明显的可疑痕迹。
李饼“尸体一早就让郑府衙的人运走了,不过尸体还在现场时我去看过,能确定的是,这三处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陆秋岑眉头微蹙:
陆秋岑“现场线索太少,必须去看看尸体。我们得找个人帮忙,她就是恩师的女儿沈莞,精通仵作之术,本事极厉害。”
稍作停顿,她补充道:
陆秋岑“只是情况特殊,她现在用着别人的身份,对外只叫秦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