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蒋荞楠才从出租屋出来。颈间的凉意让她抬手碰了碰，指腹擦过锁骨处淡粉的痕迹，然后径直往杜尚住的酒店去。
推开房门时，杜尚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听见动静，他回头，眼底的红血丝混着松快的笑意：
杜尚“楠楠？你可算回来了……”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就定在了她的脖子上。晨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蒋荞楠没有刻意遮掩，正好照在那片皮肤，暧昧的印记扎得人眼疼。他脸上的笑意僵了瞬，喉结滚了滚，没像往常那样凑过来抱她，只是站在原地。
蒋荞楠走过去，仰头看他。他眼里的情绪有松了口气的庆幸，大概是见她眉眼舒展，便知她和蒋峤西之间那道坎总算过了。可更多的是她没见过的，是涩然，是委屈，却还要强装大方。
蒋荞楠“在等我？”
她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哑。
杜尚“嗯，本来想去找你……又怕你和他说话不方便。”
蒋荞楠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比蒋峤西稍矮些，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蒋荞楠“担心了吗？”
杜尚没说话，只是抬手攥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颈间，又移开，落在她泛红的眼角。
杜尚“嗯。”
蒋荞楠“杜尚。”
蒋荞楠忽然倾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软着声音问：
蒋荞楠“我和自己哥哥的关系，是不道德且可耻的，你知道吗？”
杜尚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下一秒突然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来。这吻和蒋峤西的不同，没有那种压抑的急切。
蒋荞楠被他吻得发懵，抬手抵在他胸口，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身后。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
杜尚“我不管。”
他声音抖得厉害，却字字清晰：
杜尚“旁人怎么看，道德不道德，都和我没关系。我只在乎你。你跟他和好了，你不伤心了，这就好。他能让你开心，我为什么不能接受？
他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唇角。
蒋荞楠的心像被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她没拒绝他伸过来的手，那只手顺着她的衣摆往上，带着熟悉的、温和的温度，和蒋峤西掌心的薄茧是全然不同的触感。
一吻毕，杜尚把头埋进她的肩颈，呼吸烫在她的皮肤上，声音闷闷的：
杜尚“楠楠，跟他比起来……是不是还是我亲的有感觉？”
他顿了顿：
杜尚“爱我吧，楠楠，像爱蒋峤西一样爱我。”
蒋荞楠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不自信，连抱着她的手臂都在微微发颤。她心里一软，又有点气他瞎想，张口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又顺着往下，在他的嘴角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杜尚“嘶——”
杜尚疼得吸了口气，抬手一摸，指尖沾了点血。
他刚要说话，就对上蒋荞楠雾蒙蒙的眼睛。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流血的嘴角：
蒋荞楠“杜尚，该怎么向你证明呢？”
她凑过去，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认真地说：
蒋荞楠“你不需要和他比的。我也爱你啊。”
身体刚陷进柔软的被褥，后腰的酸痛就顺着脊椎爬上来。
昨天和蒋峤西在一起时攒下的乏意还没散，怎么转眼就又贴住了床单呢？
杜尚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还没等她回头，腰就被他翻了个面，她贴在微凉的床单上，后背却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蒋荞楠“杜尚……”
话音未落就被他按住了腰，后腰的酸痛混着麻痒涌上来，让她下意识弓起背，却又被那双覆在腰侧的大手摁了回去。
他的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点低哑的哄劝，吻落在她的颈窝。
杜尚“楠楠，抱住我，靠近点。”
她依言抬手，指尖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手臂上的肌肉紧了紧，像是得了回应般，吻顺着她的脊椎往下，一路烧到尾椎。
杜尚“亲亲我。”
他又说，鼻尖蹭着她的耳尖，语气软得像撒娇。
蒋荞楠偏过头，他吻得又急又深，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口。蒋荞楠没应声，只觉得腰被他按得更往下了些。
杜尚“喜欢吗？”
他又问，声音里带着点低哑的笑意：
杜尚“喜欢的话要怎么做？”
她被问得慌，指尖掐了掐他的手臂，却换来他更沉的力道。
后腰的酸痛还在隐隐作祟，可他掌心的温度、贴在背上的体温却又让人莫名安心。蒋荞楠指尖慢慢环住了他的腰，把自己往他怀里又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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