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透过半掩着的窗帘撒入房间,视野范围内房间里的摆设不亮而又都可以看到的恰到。
温暖柔顺的床上我与祁薇相依偎,尺寸外床柜上的台灯开着,散发出光与热。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与安逸,但变动往往就是那么突然地出现。
台灯悄无声息地熄灭,失去了唯一的温暖。
一股寒气钻入身体,深入骨髓。每个细胞都仿佛如坠冰窟,被寒冷侵蚀。
祁薇抬起了头,眼神失去了温柔。变得审视,变得刻薄。
“为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周遭的一切都仿佛似洪水般急速逝去。
只剩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留下深入骨子里的冰冷。
再次睁开眼,不见祁薇的身影。
客厅微弱的光不知怎么滴早已熄灭,漆黑的厨房里只能靠天边的月光辨认大致模样。
艰难地双手撑地试图站起,但浑身确是痛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尝试无果,我逐渐认命。
不知是因为水龙头没关紧而产生的水声滴答,还是那原本的钟声。
有旋律的滴滴答帮我分散了身体上的疼痛,也让我还能够衔接着昏迷前的场景。
心神,倒也还能安在在这边空间。
就在昏睡与清醒,似睡觉前的状态的状态之中。我一直保持了好久。
寒冷,疼痛,孤独,伤感。伴我左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升起。紫气升腾,阳气也渐渐从泥土中释放出来。
我感觉到了温暖,身体也渐渐地恢复。
机械生锈一般地运动,我挣扎着爬起来。
我想找个人照顾我,陪我去医院。但瘫在床上看着面前的通讯录,久久不能点进任何一个聊天框。
最终,我还是抱着私心问问她能不能回来。随即便闭上了眼。
我又做了一个梦,她收到我的信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最终的检查结果我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像童话结局一样,公主和王子最后又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梦醒。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忐忑地打开手机,壁纸完好地呈现在那里。没有任何消息框的阻挡。唯一的时间在催促我快点。要不然医院要下班了。
闭上眼睛,趴在被褥上。不想用手去擦拭那即将充盈的眼眶。
最后碰碰撞撞地成功下了楼。顺手打了滴便启程去医院。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挂了号,抽了血。医生在进一步了解到我的状况后征求我的意见,最终安排在晚上做胃镜以便于查明。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满脑子想的是我的病,想,我生病了,要是严重的话,她能不能回来,对我好一点?
在手机上随意划拉,不知不觉便点进与她的聊天框中。
此时已近黄昏,正值下班时期。
我心里想着借代性:她是不是也不忙了?
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加号,又不小心点了语音通话。
“滴……滴……滴……”一声两声三声。到了十几声,我不想再听到这让人不悦的铃声了。用力地按下的挂键。
我又垂下来了头,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突然,叮铃铃地声音响起。我一激灵,连忙拿起手机查看。对,她回拨了。
“怎么了?我刚才在忙。你也知道,我总是没空……有什么事?”祁薇语气冰冷,还带有点点不耐烦,点点异常。
腹部再次传来绞痛感,但我忽然不想和她说了,不想和她分担我的痛苦了。
“没事。”
“我有点想你”
“行了行了,没事就先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先挂了。”
她的语气并不重,但我却在认为她的话很严厉。因为,那说不定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感受,我在想什么。
医生的通知不约地到达,我前往科室内。
此时正值黄昏,日薄西山。我心里的温暖也逐渐随它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