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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89:重返学院,暗流下的赠礼

绝世之疏星淡月

三月前

自乾坤问情谷归返,史莱克学院与唐门便深陷日月帝国织就的舆论泥沼。起初,众人皆以为对方宣称“揪出真凶”不过是虚张声势,无需过多理会,毕竟营救人质才是当务之急,为此,大陆各学院与宗门皆与史莱克紧密相携,交流学习、共研魂技,只为提升实力以解困局。

未曾想,日月帝国竟在数日之后抛出一记重磅惊雷:一段影像公之于众,清晰记录下唐门众人潜入魂导库、盗取稀有金属与魂导器,继而布设炸药引发惊天爆炸的全过程;更有玄老、张乐萱等人力闯皇宫的画面,桩桩件件,仿佛铁证如山。

贝贝“绝无可能!”

贝贝猛地拍案而起,眉宇间满是焦灼与愤懑,

贝贝“若他们早能暗中录下行动,为何当时不加以阻拦?更何况……我们压根就没有拿到所谓的稀有金属和魂导器,那明明就是他们布的局!”

当唐门众人安全返回史莱克城,开始清点“战利品”时,却惊愕地发现储物魂导器中竟空空如也!而就在不久之后,日月帝国便抛出了所谓的“确凿证据”。这一切让唐门上下理所当然地认定,这必是日月帝国精心策划的阴谋。

至于望舒等人的突然现身,则被他们视为因察觉到唐门众人不在房间的异常情况,才前来寻找,并未引起任何怀疑。这种信任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便是借助了霍雨浩魂技的唐门成员,行动间也留下了不可忽视的痕迹。若望舒等人真的涉足过现场,又怎能逃得过日月帝国的眼睛?毕竟,对方绝不会放过任何攻讦星罗的机会。

其次,唐门对自己的计划抱有极大的自信,认为绝无他人能够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布局。而最终打消他们疑虑的,则来自史莱克情报网的消息(当然,这是望舒故意放出的):那晚,星罗战队与民众已经被望舒几人联手许久久成功转移,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提前带走那些所谓的“战利品”。

议事桌首座,玄老面色沉如寒潭,缓缓开口:

玄老“日月帝国已放出话来,语气嚣张至极,他们直言,各学院参赛弟子皆在其掌控之中,目前尚保性命。”

他顿了顿,声音更添几分凝重,

玄老“对方称,魂导库遭劫与爆炸案系同一伙人所为,若真凶能在一月之内归还所有被盗之物、赔偿全部损失,并将主谋交予日月帝国处置,便会释放被囚的参赛弟子。”

一声长叹自玄老口中溢出:

玄老“此前各学院、宗门本就对史莱克的教学方式颇有不适,如今这段影像一出,多数势力已骤然中断与我们的交流。更有甚者,几大宗门竟要求我们向日月帝国归还‘赃物’,气的老夫直接将他们逐离了史莱克城。”

徐三石“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徐三石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玄老“你们且放宽心,学院绝不会将你们交出去。”

玄老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

玄老“当务之急,是说服各势力认清这段影像是伪造的。若想真正救出人质,终究离不开我们出手,他们未必敢真的撕破脸。”

时光倏忽,三月转瞬即逝。这三个月里,除了灵犀塔横空出世引发的震动,大陆几大帝国竟出奇地平静——原斗罗三国未曾向日月帝国索要人质,日月帝国也未再有进一步动作,就连往日边境频发的摩擦,也悄然销声匿迹。灵犀塔在日月帝国的零星骚扰中初步落成,随后便转入沉寂,默默积蓄力量;而每日的报纸头条,始终被日月帝国的“交换条件”牢牢占据。

原斗罗三国虽在暗中紧锣密鼓地筹备,却因与日月帝国魂导科技的巨大差距,再加上人质被攥于对方手中,早已失去了谈判的主动权。所幸,唐门与史莱克的魂导器研发在斗罗大陆堪称顶尖,且愿向各帝国出售,即便三大帝国各个势力心存芥蒂,也不得不与二者维系交易;更有玄老这位海神阁阁主坐镇,无人敢再提“归还赃物”之事,毕竟,他们亦是魂导器交易的受益者。

待灵犀塔步入正轨,望舒便决意即刻启程前往史莱克学院:一则为领取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冠军的应得奖励,二则为正式办理毕业手续。此行她未带过多人手,仅有苏沐筱、独孤情与公羊墨相伴。望止需留驻灵犀塔,统筹魂师调度与魂导器对接事宜;红尘兄妹则早已一头扎进魂导器研发,无暇他顾。

四人借时空之门,转瞬便立于史莱克城外。缓步入城时,那熟悉的宏伟城门与城墙映入眼帘,却又因心境变迁而添了几分陌生。城内依旧人声鼎沸、繁华如昔,可细心感知便会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绷——日月帝国的舆论攻势,终究波及了这座“大陆第一学院”所在的城池。

踏入史莱克学院的瞬间,古老的林木、熟悉的路径,还有空气中浓郁而活跃的天地元气,皆让苏沐筱紧绷的心神骤然放松,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轻声感叹:

苏沐筱“还是学院里的感觉更安心些。”

独孤情则微微眯起眼眸,敏锐地捕捉着周遭投来的目光,有对她们容貌的惊艳,有对冠军队伍的敬佩,亦有对灵犀塔的好奇,只是其间,还夹杂着几缕不易察觉的窃窃私语,如细针般刺入耳膜。

唯有望舒,步履平稳,神情淡然。那双模拟得恰到好处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四周,将所有信息尽收心底,面上却未露半分波澜,仿佛周遭的暗流涌动皆与她无关。

公羊墨自去寻仍在学院的陈子锋等人,望舒三人则未先回内院的居所,径直前往海神岛。令望舒略感意外的是,她的两位老师早已在海神岛入口等候。见她们走来,楚云和柳曦二人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望舒身上,细细打量着她看似如常的神态,眼中的担忧稍稍褪去,却并未完全消散。

楚云“手续我们已提前办妥,你们先去领取奖励。”

楚云率先开口,声音压得略低,

楚云“如今史莱克受舆论所困,宿老们定会问及魂灵之事;而且海神阁有意以‘人才入股’灵犀塔,想借此搭上时代快车,为学院核心学员谋得提升之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郑重,

楚云“我个人不建议你们应允,目前日月帝国虎视眈眈,这几年各方势力不敢与星罗帝国交恶,而我相信,不出五年,有你们在的灵犀塔必能成长到无人敢惹的地步,无需为一时之利分散权力,多方辖制对有能力掌控魂力的你们来说算不上好事。”

史莱克一旦入股,凭其地位与实力,必然会跻身管理层,望舒手中的权柄也将随之被分散。

为攫取更多利益,管理层大概率会倾向于扩充人员规模,届时考核标准或将降低,史莱克学院弟子自然能大量涌入灵犀塔,并逐渐占据核心位置,他们当然不用担心泄密的后果,因为到那时如果望舒不用控制手段,灵犀塔听谁的很难说。而且如此一来,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各方势力便有了领头者,纷纷可以伺机入局。

若望舒同意这些势力加入,核心的魂力秘法便无法再由其独享,自身也会陷入处处受制的境地,虽不至于难以管控局面,但可能滋生各类乱象与罪恶。

可若望舒拒绝外来势力插手,先前史莱克成功进入管理层的先例,又会成为这些势力向灵犀塔发难的绝佳借口,同样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冲突。

楚云与柳曦隐约间已猜到,望舒几人或许得了不得了的机缘。以他们的资质,假以时日,必然会成长到无人敢轻易冒犯的地步。

他们对望舒等人的心性也有信心,毕竟,他们的征途绝不会仅仅局限于一个小小的灵犀塔。然而,史莱克……楚云担任外院老师的时间虽不长,却也清楚部分弟子的品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而且大多都有家族背景。若是这些人借着学院的名义进入灵犀塔……为了灵犀塔的长远发展,最好还是不要让学院插手此事才好。

柳曦则接过话头,语气中满是关切:

柳曦(≖_≖ )“关于营救人质的行动,学院大概率会让霍雨浩等人牵头,毕竟此举若成,既能逆转舆论,也能为他这个海神阁继承人造势,毕竟海神阁为了阁主可不能是个危险分子。以我对你们的了解,你们定然不愿错过这个立威与拉拢人心的机会,但行动时务必把握分寸,玄老等人对霍雨浩极为看重,涉及他的事,嗯……万事小心。”

也难怪柳曦对他这般防备,实在是先前多次为他疗伤,早已被这位极限单兵折腾出了心理阴影。

细数过往,哪一次不让人提心吊胆?他为给唐舞桐寻解药,竟一声不吭独自行动,最后把自己弄得半残,回来时只剩一口气吊着。虽说能理解他的急切,可哪怕找个人通知学院,以宿老们的性情,难道会不肯出手相助?

后来打圣灵教,他带领的队伍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那诡异的毁灭之力更是让柳曦束手无策;再到炸地下仓库,不仅险些酿成生灵涂炭的大祸,还被对手抓住了把柄;没过多久,他又一头扎进了凶险难测的乾坤问情谷……桩桩件件,哪一次不让人跟着揪心?

人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经历这么多事?完全就是事故体质吧!柳曦真的担心这人会不会在救援行动中引出什么事来,总感觉望舒几人和他一起行动不太安全的样子。

望舒三人早已料到此次回院会面临这般局面,心中早有定数,可听到老师这般推心置腹的叮嘱与帮助,仍觉暖意融融。望舒笑着问道:

望舒“老师今日说这些话,就不怕被宿老们知晓,秋后算账?”

楚云闻言,洒脱一笑:

楚云“有何可惧?我本就无意进入海神阁,留在学院,不过是担心这家伙出任务时的安危;若非如此,我早便毕业离去,另谋出路了。”

苏沐筱“那真是太好了!”

苏沐筱闻言,立刻雀跃起来,

苏沐筱“楚老师,您赶紧办完手续,我们灵犀塔正缺您这样的人才呢!”

柳曦无奈摇头,打趣道:

柳曦“果然,你们这次回来,是打着‘挖墙脚’的主意!”

独孤情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柳曦的衣袖轻晃:

独孤情“柳老师,您舍不得我们的,对不对?现在灵犀塔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您总不会不管我们吧?”

柳曦“你们还差我一个?”

柳曦挑眉。

望舒立刻接话,语气满是诚恳:

望舒“当然差!大陆上高级治愈系魂师本就稀少,老师您更是其中翘楚。我向您保证,只要您加入灵犀塔,定能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治愈系封号斗罗!”

楚云立刻凑上前来,佯装不满:

楚云“有史以来的名头我就不争了,可你怎么就不能让我成为这个时代最年轻的强攻系封号斗罗呢?”

独孤情捂着嘴偷笑:

独孤情“因为舒儿已经是封号斗罗啦!”

柳曦“就是就是,”

柳曦也跟着打趣,

柳曦“虽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可你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楚云“你这没良心的!”

楚云故作委屈,

楚云“我辛辛苦苦鞍前马后伺候你这么多年,你竟这般损我?”

柳曦懒得理会他的胡闹,转向望舒三人:

柳曦“你们一会儿行事快些,我们去给你们准备个惊喜。”

望舒三人眼中顿时亮起光芒,与两位老师嬉闹片刻后,便朝着海神阁而去。

在一位宿老的引领下,她们再次踏入这座象征着史莱克最高权力的古朴建筑。阁内气氛沉凝肃穆,空气中仿佛都漂浮着岁月的厚重与权力的威严。此次接见她们的,是以玄老、宋老为首的几位宿老,言少哲与蔡媚儿两位院长亦在其中。

“回来了就好。”

宋老对待她们依旧是那副慈和模样,只是眉宇间难掩疲惫与凝重,

“你们的事,楚老师与柳老师已详细禀报。此次大赛,你们为学院赢得无上荣耀,又在对抗邪魂师时历经凶险,辛苦了。”

望舒“不过是分内之事,宋老过誉了。”

望舒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温和有度,举止间无可挑剔。苏沐筱与独孤情亦紧随其后,恭敬行礼。

言少哲望着眼前三位已然脱胎换骨的弟子,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

“你们的成长,远超学院预期。尤其是望舒,听闻你近日修为有巨大突破,真是可喜可贺——只是,你这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这话看似关切,实则带着试探——显然,楚云与柳曦并未将望舒的真实情况上报,仅以“修为提升过快、损耗过大需静养”一笔带过。

望舒“不过是此前积累已久,又侥幸有所领悟,才算得上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罢了。”

望舒应答得体,语气平淡无波,将所有试探轻轻化解,

望舒“多谢院长关心。”

蔡媚儿则更为细致,见言少哲问及望舒,便将目光投向苏沐筱与独孤情,细细询问二人的身体状况,言语间满是关怀。

寒暄过后,便转入正题。玄老代表海神阁,正式向三人颁发此次大赛冠军的奖励,非常丰厚,远超往届。显然,学院亦想借此,表达对她们的肯定,以及对明都大爆炸中几人舍身救人的补偿。

宋老亲自引她们前往海神阁宝库,言明“极品万年魂骨任择其一”;同时,还授予三人“海神阁藏书楼顶层三个月阅览权限”,可翻阅所有非禁忌的功法秘籍与魂师心得。对已毕业的学员而言,这份奖励,已然算得上奢华。

海神阁深处的宝库,并非想象中金碧辉煌之地,反倒像一处沉淀了岁月的幽静殿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稀有材料的奇异气息,柔和的光芒从墙壁内嵌的发光宝石中流淌而出,照亮了陈列在特制水晶罩内的一件件稀世珍宝,那是史莱克万年来的底蕴精华,每一块魂骨,皆曾伴随一位强者,在斗罗大陆上书写过传奇。

玄老亲自陪同望舒、独孤情、苏沐筱三人入内。即便望舒早已见惯珍宝,此刻感受到周遭凝聚的磅礴能量,以及魂骨上残留的强者气息烙印,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郑重。

玄老“孩子们,看看吧。”

玄老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玄老“这里的每一块魂骨,都承载着一段传奇。按奖励约定,你们每人可择一块。不必急切,选最适合自己的便好。”

望舒三人的目光,瞬间被那些琳琅满目的魂骨吸引——有闪烁着狂暴雷光的左臂骨,有氤氲着生命绿光的头骨,有仿佛凝聚了火之核心的躯干骨……每一块魂骨皆散发着惊人的能量波动,若流落外界,足以在魂师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可三人却只是缓步行走在陈列架之间,目光平静地掠过这些至宝,竟无太多心动之色。

玄老见状,不免有些讶异:

玄老“这些魂骨,竟都入不了你们的眼?”

他知晓望舒几人际遇非凡,却也没想到,面对海神阁的珍藏竟也能如此淡然对待。

望舒停下脚步,轻轻摇头:

望舒“玄老误会了。此间珍藏,皆是极品。只是于我而言,魂骨的选择需慎之又慎,除非能与自身本源完美契合,否则,不过是累赘罢了。”

她未曾言明的是,自与星斗森林达成合作,她们获取合适魂骨的途径已多了许多——凶兽陨落所遗留的极品魂骨,她们亦曾得见,相较之下,这些万年级别的魂骨,便少了几分吸引力。若真要凑齐魂骨,凭借星斗大森林、极北之地与瑞泠所在的星澜海域的积累,转瞬便能为她们集齐一身十万年魂骨。

于凶兽而言,投资她们所能获得的收益,足以让它们心甘情愿提供帮助。只是,正因为她们的上限极高,此刻所选的魂骨,便是未来神装的基石,品质与契合度,容不得半分马虎。

望舒的目光,先是掠过一块通体碧蓝、似有水流波动的但年限较低的右腿骨,又扫过一块萦绕着暗影能量的左臂骨,最终皆轻轻移开。忽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波澜:

望舒“说来,倒是记起一件旧事,当年新生考核时,我与王离和公孙衍搭档,王离的武魂是雷火双刃,攻势凌厉,速度惊人,且武魂自带天赋技能。彼时,我们夺得冠军,获得一块闪电兔魂骨作为奖励,最终将其让给了团队中的控制系魂师公孙衍。”

玄老眼中露出一丝好奇,没想到望舒会突然提起这般久远的往事。

望舒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坚定,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玄老解释:

望舒“王离资质出众,心性坚韧,只是少了几分机遇。若能得一块兼具极致速度与雷火属性增幅的魂骨,他的雷火双刃,必能再添几分威力。”

话音落时,她的目光已定格在宝库深处的一个独立水晶台上,一块通体赤红的右腿骨静静悬浮,表面有紫色电蛇游走,虽未散发出磅礴的能量,却异常凝练犀利,仿佛蕴含着瞬间爆发、一击必杀的极致速度。

望舒“便是它了。”

望舒伸手指向那块魂骨,声音清晰,

望舒“啸雷炎鬃狼右腿骨,看其年份,至少已有六万年。啸雷炎鬃狼是雷泽天狼与炎狱贪狼繁衍出的异种,数量稀少,雷泽天狼可凭啸声召唤九霄雷霆,炎狱贪狼能以熔岩为食,周身烈焰可焚尽万物。二者血脉交融,令啸雷炎鬃狼既掌雷霆之力,又携焚世之火。”

玄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玄老“好眼力。此骨确乃极品,出自一头变异啸雷炎鬃狼。它的速度,在同阶魂骨中堪称顶尖,更附带范围攻击‘雷炎狼域’,不仅能大幅提升自身速度与爆发力,还能以雷火之力干扰敌人,使其闪避率骤降,确实最适合敏攻系魂师。”

他顿了顿,看向望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玄老“只是,你确定要选它?为了一个曾经不算诺言的约定,值得吗?这般珍贵的机会,用于提升自身,才是常理。”

望舒“确定。”

望舒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望舒“于旁人而言,那或许只是一句客套,将机缘用于己身也无可厚非。但对我来说,用这次机会成全伙伴,远比提升自身更有意义。”

她微微一顿,补充道,

望舒“当然,若学院有‘魂骨奖励不得转赠’的规矩,我便另选便是。”

玄老深深看了望舒一眼,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欣慰与赞赏:

玄老“好!好一个‘成全伙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夫今日便做主,允了!这块啸雷炎鬃狼右腿骨,归你了!至于你如何处置,学院绝不干涉!”

望舒“多谢玄老。”

望舒再次躬身行礼,神色依旧淡然,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喜色。

此时,独孤情与苏沐筱也已选定了各自的魂骨。独孤情所选的,是一块五万年躯干骨——玄老虽知晓她早已拥有躯干骨,却也未多问。直到看清那块魂骨的来历,玄老才忍不住皱眉,语气带着几分劝阻:

玄老“独孤丫头,换一块吧。这块魂骨能被留存,不过是因其品相完整,且属躯干骨罢了。它所附带的魂技实则极为鸡肋,不仅无法为自身加持,反而可能招致灾祸——它本是偏远地区拍卖行的滞销品,学院仅以低廉价格购回研究,后来便一直封存至今。”

独孤情“没事的,玄老。”

独孤情笑着摇头,语气轻松,

独孤情“我就喜欢这种特殊的。”

望舒心中早已明了,这块看似鸡肋的魂骨,于独孤情而言,恰是最适合的,即使她已经有了躯干骨,依旧非常有用。她当即开口,为独孤情佐证:

望舒“玄老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任何问题。”

苏沐筱所选的,则是一块散发着温暖乳白色光晕的圣灵左臂骨。此骨出自一种特殊的精灵魂兽,不仅能纯净魂力、大幅提升治疗与辅助效果,其附带的魂技更是强悍,还能显著降低魂力消耗。她的第七魂技本就以治疗为主,如今灵犀塔面临邪魂师的威胁,这块魂骨,能让她的治疗魂技更具威力,也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三人带着各自的收获,缓步走出宝库。于望舒而言,海神阁宝库中的万年魂骨,终究没有能与她本源完美契合之物——那些魂骨的技能与血脉,与她身上已有的相比,差距甚远,甚至有些堪称无用。她心中清楚,随着时间推移,魂骨之事早晚能圆满解决,不必急于这一时。

恩仇必报,机缘可赠——这,便是望舒始终恪守的行事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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