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队长

练习室的镜子被空调冷气蒙上一层雾，又被不断扬起的灰尘擦出凌乱的痕迹。

"这个动作必须改回来。"王俊凯第7次重复这句话时，右手重重拍在音响上，震得搁在上面的矿泉水瓶滚落在地。

易烊千玺蹲着系鞋带的手顿了顿，没抬头："改编是导演组定的。"

"但原版是我们练了两个月的！王俊凯一把扯下脖子上湿透的毛巾，"突然加后空翻，安全谁来保证？"

空调发出嗡鸣，王源蹲在角落拧瓶盖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刚想开口，千玺突然站起来："你觉得我做不到？"

镜子里映出千玺绷紧的下颌线，他今天已经摔了三次。

"我不是说你——"

"那就按导演说的来。"千玺抓起外套往肩上甩，"别总摆队长架子。"

王俊凯瞳孔猛地收缩。

王源终于跳起来插到两人中间："要不折中一下？把空翻改成侧手翻接......"

"你永远只会和稀泥！"王俊凯突然吼出来。

空气凝固了。

王源的手指还维持着比划动作的姿势，慢慢垂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破的舞鞋，突然笑了："对，反正我跳舞最差，没资格说话。"

他抓起书包往外走，门摔上的瞬间，练习室顶灯突然闪了闪。

千玺盯着地板上那滩水渍——是王源刚才掉落的矿泉水，正在缓慢地漫过他的影子。

"...我们是不是走散了？"

王俊凯没回答。他弯腰捡起王源忘在椅子上的护膝，上面用荧光笔写着"TFB♥"，最后一个字母画成了小太阳。

深夜后续

凌晨2:17，王源坐在宿舍楼顶的通风管上，晃着腿看远处工地的塔吊灯。

身后铁门吱呀一响。

"找到你了。"千玺喘着气扔过来一罐温热的杏仁露，"...小凯买的。"

易拉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狂草字迹力透纸背："明天加练，敢迟到就死定了。"

王源捏着罐子突然鼻子发酸。千玺在他身边坐下，忽然说："其实他昨晚偷偷改过编舞，把最难的part都换给自己了。"

远处传来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王源仰头喝掉甜得过分的饮料："...笨蛋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