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好了？”王萱再次发问。
卫二姑娘握住卫恕意的手，“大姐。”
卫恕意犹豫半晌，终于抬起头看向王萱，“大娘子心善，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明儿呢？”
王萱眉头微皱，这话说得！
“明兰的事情，你不用操担心，我虽然不是大度的人，但也没恶毒到要去虐待一个孩子，明兰身边有婆子有丫头，也有教养嬷嬷，主君更是不会苛待自己女儿。”
“这......明兰一个人太孤单了。”卫恕意有些焦急，忐忑问道，“大娘子能教养明兰吗？”
王萱挑眉，卫恕意打得是这个主意？
“怕是不行。不过你放心，我是明兰嫡母，会时常看顾着的。盛家不差明丫头这点份例，我保证明丫头吃喝不愁，教养无忧。而且明丫头年纪也不算小了，再过两年，到了年岁，也能开院了，到时候自己做主，更是不用担心了。”
卫恕意摇头否定，“明兰年纪太小，又不受重视，会被人欺负的。”
“就是，你们盛家不重视我姐姐，对明兰也忽视得彻底，大娘子说得这些场面话，谁又能作保？”卫二姑娘的态度是真嚣张！
“既然盛家不在乎明儿这个女儿，不如我们将明儿带回去。大娘子说得只管明儿吃喝，教养都是交给嬷嬷？这般行事哪里还有半点亲人的热乎劲儿？”说着，卫二姑娘斜眼看向王萱，“我家虽然不富裕，但好歹是真心疼爱明兰的，亲姨妈亲舅舅看着总比下人带着强吧？”
这话听得王萱直皱眉。
可能是最难开口的话都说了，卫二姑娘的顾忌明显少了，直接开始撺掇卫恕意抢女儿，“姐姐，咱们将明兰带走吧，咱家再穷总能给明儿匀出一口吃的来，总比让她一个在这深宅里熬着强！”
王萱收了最后一点善意。这姐妹俩是在给她唱双簧呢？！盛家好歹是官宦，就算卫家小弟是读书人，可他至今连个功名都没有，怎么敢当面指摘盛家的，谁给卫家的勇气？
是她表现的太过仁慈？这姐妹竟然敢当面给她设全套？态度还这么嚣张？有些事儿不说，是为了照顾所有人的面子，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可还真有人将她的善心当好欺负了？
王萱冷了脸色，反唇相讥道：“说谎骗自己的我见过，可这么颠倒黑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王萱不理卫二姑娘的气愤，转头看向卫恕意，“欺负明兰？卫小娘，欺负明兰最狠的不就是你吗？明兰吃不饱穿不暖，被边缘，被无视，最该怪的不是你吗？”
卫二姑娘怒目而视，“大娘子在胡说什么？你凭什么污蔑我姐姐？”
“凭什么？”王萱上下打量一番卫二姑娘，只见对方面色红润，衣衫整洁，显然小日子过得不错。王萱语气冷淡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卫家是怎么在短短几年之间，从卖儿卖女的窘迫境地，奋斗到到如今有房有田的富裕日子的？”
这话问得卫家姐妹和卫小弟面上都是一僵。
“卫家这几年添置了不少土地吧，钱是从哪儿来的？是你们卫家人自己挣的？”王萱看向卫恕意，“卫小娘，你说呢？”
“看你平时行事作风不是个奢侈浪费的，这么些年，你和明兰的份例应该攒了不少吧？这些银钱呢？”王萱冷笑出声，“还有前两年分给明兰的铺子和田产，收益也该有不少吧？这些财货如今都在那儿？”
卫恕意又恢复了低头不语的状态。
王萱冷声道，“盛家从来没有苛待过明兰，该给的都给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为了娘家在苛责自己的女儿。”
“不是的，我没有.....”卫恕意嚅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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