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三个妾室中，王萱最不待见卫恕意是有原因的。
“当年你落难被送来盛家做妾，你觉得委屈、屈辱，不愿意掺和后宅争宠，没问题！你清高孤傲，不愿意奉承侍候主君，也没人说什么。我怜悯你们与人为妾的无奈，从来没有苛责过你们吧？”
“林小娘天天折腾，柳眉事不关己，你自傲自怜，我可曾因为这些磋磨过你们？”王萱越说越生气，“只说你与后门的婆子联系，往卫家送东西，你真当我和主君不知道，可你看有人阻拦过吗？”
“在娘家和女儿之间，你选了娘家，现在反过头来用孩子做借口，指责盛家不照顾明兰？卫小娘，你这行事未免太过虚伪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卫恕意摇头否认。
王萱不想和卫恕意争执，这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你在盛家过得不自在，觉得盛家对不住你，我做主，给你放妾文书，还你自由身。”抬手制止了卫恕意还要说出口的话，“不要再以明兰做借口，否则我会以为你是在故作姿态。一边舍不得盛家的富贵，一边又自命清高，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王萱看向卫恕意，“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主君和我都不吃孤高自赏那一套。”
“大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羞辱我姐姐！”卫二姑娘气愤道。
“羞辱？我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呢！”王萱语气冷冽：“卫小娘是盛家的妾室，还是没有文书的贱妾。我就是一句话卖了，谁又能说什么？”
“我姐姐给盛家生了明儿呢！怎么能被卖？”
王萱都快被卫二姑娘这股傻楞劲儿逗笑了！“卫二姑娘，从礼法上来说，你们卫家不是盛家正经的亲戚，我能以礼相待是我有教养，但这不是你嚣张的资本。卫家上门，我大可以直接将人赶出去的。我做事君子，但你们卫家不要欺之以方。”
“你......”卫二姑娘被王萱堵得哑口无言。
一通输出，王萱心里通畅了不少！
“卫小娘是生了明兰？”王萱冷笑出声，“但能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买个妾室才多少银钱？这些年，卫小娘给卫家又送回去多少银钱？你算算你们卫家这几年买的田产，够我们家租多少妾室，生多少孩子了？”
卫二姑娘被王萱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没想到官家娘子说话做事这么粗鄙？”
王萱心下翻个白眼，我怕我优雅起来，你听不懂！
没再理会卫二姑娘，王萱看向卫恕意，“看在你这些年安分的份儿上，我允你一个条件，
只要不太过分，我都答应了。”
被王萱揭了一层皮，卫恕意现在很难受，她不想再讲什么条件，但想了想明兰，还是开口了，她要为女儿寻一条出路：“我只有一点要求，大娘子能养明兰吗？”
“不能。”刚才明明已经拒绝过了，这卫恕意就是有本事当听不见。
“明儿很乖巧的，她会孝顺大娘子的。”卫恕意跪到地上给王萱磕头。
“姐姐~”卫二姑娘赶紧将卫恕意抱起来，“你还在做月子呢？怎么能跪到地上去？受了凉可怎么办？”
卫家小弟也起身，手足无措地想凑过去想扶卫恕意，看了看王萱的冷脸又踌躇着不敢动。
王萱没说话，直等卫二姑娘扶着卫恕意又躺到榻上，才说道，“盛家不会缺了明兰的教养，你若离了盛家，这些自然不用你操心。”
卫恕意擦擦眼泪，似是认命般，又道，“大娘子嫌弃明儿吵闹，那能否帮着问问老太太，让老太太教养明儿吗？”
王萱被气笑了，“我是不是平时表现得太过仁慈了，以至于让卫小娘你都看不清楚形势了？你当真以为你和老太太私下达成的协议，无人知晓吗？你们真将别人都当成傻子了？”
“大，大娘子是什么意思？”卫恕意心虚道。
“什么意思？”王萱冷哼道，“你和老太太筹谋失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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