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示意刘妈妈，“将东西拿过来。”
刘妈妈去书房将一摞文书拿来，放到卫恕意面前。
王萱示意卫恕意，“看看吧，这些是你院子里的记录。”
卫恕意忐忑地拿起纸张，只看里面记得都是她院子里的事情，她和明兰的起居坐卧，衣食住行，记录得很是详尽，尤其近期，她每顿饭食吃了多少粮食瓜果都有记录。
卫恕意抬头看王萱，不可置信中带着两分愤怒，“这是什么意思？大娘子是在监视我？”
“不算监视。”王萱不会伤害孕妇，但不能保证孕妇会不会陷害她。对于宅斗技能为零的王萱来说，防备一手很有必要。当然，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你也别吃心，这个记录不是针对你，而是每个院里都有。”记录各个院子的日常损耗确实是王萱规定的管事妈妈们的工作之一。既是为了方便管理，也是为了防止下面的人贪墨。只是相对其他院子，几个妾室那里，妈妈们会记录得更详细一些而已。
卫恕意眼中满是屈辱，王萱心下一叹，屁股决定脑袋，站位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自然不一样。
敛了敛心神，王萱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别人害的，而是你一口一口喂大的，是你自己葬送了他的性命。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若我没有猜错，你是打算将未出世的孩子和明兰一起送给老太太教养吧？”王萱看向卫恕意，卫恕意脸色早已煞白。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猜对了！卫恕意和老太太私下里确实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么一看，连自己的命都能交易出去，卫恕意也是个狠人啊！
“我不清楚你和老太太是怎么商量的。但老太太是个冷情人，不会无缘无故给你养孩子。你为了给老太太吃定心丸，选择了子存母亡。”
分析归分析，王萱还是不能理解卫恕意的想法，怎么会有人将孩子的未来寄托到别人身上呢？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若是老太太爽约呢？那人岂不是白死了？
不解归不解，但顺着这个思路还真能理清事情的一些脉络。
“只有你这个障碍没了，老太太才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两个孩子，否则一个亲娘在跟前杵着，孩子养得再好也是给被人做嫁衣裳，毕竟这世上再亲近能亲得过亲娘吗？”
“姐姐？”卫二姑娘惊讶的看向卫恕意，卫恕意低着头默默流泪，算是默认了。
卫二姑娘先是震惊、生气，后又是心疼，“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了？！”说着上前抱住卫恕意：“怎么就到了要以命换命的地步了？”
哭了好一会儿，卫二小姐忽然起身，看向王萱，恶狠狠道，“都是你们盛家逼的！”
卫恕意连忙拉住卫二姑娘，使劲儿摇头，示意对方别冲动，转头恳求道，“大娘子，我妹妹是关心则乱，她口不择言，万请大娘子恕罪。”
“姐姐~”姐姐委屈，妹妹更替姐姐委屈！
卫家姐妹抱头痛哭，卫家小弟也跟着抹了抹眼睛，弱弱地说了来盛家的第一句话，“你，你们盛家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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