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这边凄凄惨惨，反托地面无表情的王萱更冷血了，王萱觉得她快成了压迫人民的黄世仁了！
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烦躁，王萱揉了揉额头，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的：“卫小娘，孩子的事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既然选择了，那后果自然也是你该承受的。”
闻言，卫二姑娘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后果？大娘子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盛家还想如何？”
“没想如何。”王萱真的觉得她成了卫二姑娘的阶级敌人了，“因为你姐姐的错误，盛家没了一个子嗣，若主君真想处置你姐姐，怕是现在你见到的就不是活人了。”
卫二姑娘一哽，“那也是我姐姐的孩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为了孩子好！”
卫恕意哭得不能自已，“大娘子，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命贱！没保住孩子！”
这个命有什么关系？
“如今我只剩明儿一个了！”哭着哭着，卫恕意又要往地上跪，被王萱抬手拦住了，“你还是坐着吧，真跪出毛病来，我怕你家小妹要杀人。”
卫家几人又是一噎，还是卫二姑娘反应快，扶着卫恕意坐好。
卫恕意顺着卫二姑娘的力道起身，倚靠在榻上，眼神却一直看着王萱这边，神色戚戚，哀求道，“大娘子，明儿也是您女儿啊！您是明儿的嫡母，求您看在明兰那么可怜的份儿上，给明儿一条出路吧！”
“我刚才已经说了，不可能！”王萱挺佩服卫恕意自说自话的本事，能将别人的话当放屁。“卫小娘，你若真心疼爱明兰，为什么要指望我呢？你是明兰的亲生母亲，明兰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为什么你总想将明兰推给别人呢？”
卫恕意还没说话，卫二姑娘插嘴道，“大娘子的意思是让明兰倚靠我姐姐？你同意让我姐姐带走明兰？”
“怎么可能？”
“那大娘子是什么意思？这前追后堵的，不就是不给明儿活路吗？”卫二姑娘喊道。
王萱看向卫恕意，“你觉得呢？”
“我，我不行的。”卫恕意连连摇头。
“你是看我姐姐性子软，盯着她欺负，是吧？”卫二姑娘护着卫恕意，恶狠狠看向王萱。
人适应环境的速度是很快的，就想现在，听着听着王萱竟然能直接过滤掉卫二姑娘的话了。
王萱不和卫二姑娘打嘴仗，直接将人当空气，她只看向卫恕意，“你不是不行，你只是不想而已。林小娘和柳小娘是怎么给墨兰和如兰筹谋的，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只是不愿意同她们一样，为了子女去奉承主君而已。”
“我，我......”卫恕意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萱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可以不想，不争宠也没关系，这是你的选择，主君也不是非要你去伺候。可你既然做了选择，那就承担后果吧！天下的事，有因才有果，你不愿意去争抢，那被边缘，被忽视就是你该接受的果。总不能你摆着冷脸，还要求别人用笑脸去贴吧？”
“我从没如此想过。”卫恕意争辩道，“我知道本分，知道什么是我该得的，什么不是我能肖想的，我有自知之明。”
“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清楚，我没有帮你看顾孩子的义务。”
“可你在大娘子啊，明儿也叫你一声母亲！”
“盛家所有的孩子都喊我一声母亲，我自觉对几个孩子还算公平。”王萱转向卫恕意，“你想让我看顾明兰，无非是想让我偏袒明兰，可凭什么呢？除了我生的那两个，我有什么理由要亲近明兰呢？”
卫恕意张了几次口，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卫小娘，是你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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