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话的人，再讲道理也是讲不明白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王萱决定将所有事情摊开来说，“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有话咱们直说了。”
“卫小娘，你在盛家这些年，我的处境你是明白的，若我教养了明兰，林栖阁肯定会闹，到时候主君将墨兰推到我这儿来，我是管还是不管？本心上我不想理会，可管了明兰，我就不能拒绝墨兰。墨兰明兰都养在我身边了，剩下如兰又怎么办？柳眉还是我带到盛家的，肯定不能落下她的女儿。”
“为了一个明兰我要负责三个姑娘的教养问题？这事儿压根儿不成，代价太大了！”王萱摇摇头。“再说卫小娘，你也不是奔着让我公平对待几个姑娘去的，你让我教养明兰是指望我偏着明兰呢！所以养明兰这话还是别说了，你也知道不可能！毕竟你的目标也从来不是我。”
被人当面揭破面皮，卫恕意很是难堪，嗫嚅着，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咬咬牙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大娘子说我什么都行，我只希望大娘子能为明兰说几句话，老太太愿意养明兰，这对大娘子没有任何坏处的。”
王萱真被气笑了，“你知道主君想让老太太养墨兰的吧？你觉得我会自找麻烦？为了你和明兰去惹主君不快？”
“大娘子，这对您来说，只是一点麻烦，可对明儿来说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你就当可怜可怜明兰，在主君面前给明兰说两句话。”
“装可怜这招儿在我这儿不管用。”
“你怎么这么狠心？”卫二姑娘对王萱的冷漠也是服气了。
王萱不理会她，对卫恕意道，“若真有机会，我为什么不让如兰过去老太太那边呢？”
柳眉是被王萱拉进盛家的，所以在王萱看来，三个妾室中她只对柳眉有那么一点点责任。况且柳眉和如兰经常过来给她请安，陪她聊天！别管王萱需不需要吧，至少人家的态度拿出来了。见面三分情，有好处了，她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兰啊！
可卫恕意呢，连盛紘都不想见，更何况去奉承王萱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呜呜......”卫恕意哭得伤心，“所有人都有靠山，只我的明儿没人疼。”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人生途中遇到的困境多数是以前种下的因果。“你是明兰的亲娘，别人不疼，你自己疼不就行了吗？”王萱始终无法理解卫恕意的思路。
说到这个，卫恕意又往回缩了，“我不行的。”
“连你这个做亲娘的都不想疼明兰，你还指望谁能优待明兰？”说完这句话，王萱对卫恕意最后的一点耐心告罄，不管承认不承认，卫恕意爱自己胜过爱自己的孩子。“卫小娘，你在乎自身的感受要优先于你对孩子的疼爱！”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姐姐？”卫二姑娘一直在搅和。
王萱是真烦了，车轱辘话绕了几圈，只绕着一个问题打转了。“是非对错先不说了，如今只说重点。你觉得在盛家做妾受委屈了，盛家不强人所难，放妾书我签！至于明兰的问题？带明兰走，你就不要想了。你若真心疼明兰，也该知道做官家小姐比做庶民强！为了明兰，你也不该有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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