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了王萱已经说了，卫恕意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
“大娘子，求你帮帮明儿。”
“明兰在盛家，别的我不能保证，吃饱穿暖肯定没问题，该明兰的份例一分不会少。但份例以外，主君私下贴补的，我无能为力。”王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卫小娘也不用在这里为难我了，若是真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去找主君做决定，明兰的事情我就是答应了，主君不同意，也一样无用。”
“可是......”
不等卫恕意再开口，王萱朝外面喊道，“这时辰已经下衙了，派个人去看看主君回来了没有？请主君过来一趟。”
听见盛紘要过来，卫恕意有些不安，卫二姑娘在一边安慰，倒是卫家小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一会儿，盛紘就被人请了过来，王萱不耐烦再听一遍卫家人的念叨，给刘妈妈使个眼色，刘妈妈配合着说家中还有事情要处理，王萱将盛紘扔给卫家人，自己先出来了。
出了厅堂，王萱吩咐门外的丫头，“看着些，有什么事情过来回话。”
几人应是。
摔了个包袱，王萱心情还不错，径直回了葳蕤轩洗漱吃饭。
到了晚间，卫家那边终于有了结论，卫小娘不走了。
王萱挑眉道，“怎么？卫家耍我玩儿呢？”
“大娘子莫生气，为那起子小人不值当的。”刘妈妈忙赔笑道，见王萱神色缓和，并没有气恼的神色，心思一转也明白了过来。“大娘子您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卫家只是以此做借口，以退为进而已，卫小娘哪里是真想离了盛家？不过是卫小娘将六姑娘推到老太太那边的手段罢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王萱叹了一句，虽然烦卫家，但离厌恶还远。
“大娘子还可怜卫小娘呢？您走得早，没看到卫家小弟对主君的巴结奉承。”彩云撇嘴道。“只看卫家小弟谄媚的态度就知道卫家舍不得盛家这门姻亲。”
“嗯？”怎么回事儿？
刘妈妈解释道，“卫家那位公子不是想科举吗？下场了两次连个秀才都没中，遍寻周边能结交上的也只有主君了。奴婢心想着，卫家的打算怕不是想借盛家的愧疚，让主君指点卫家小弟一二吧？”
还真有可能。王萱点头。只是这么一来，卫家是不是太贪心了？一方面想给明兰安排个好去处，一方面想给卫家小弟找个便宜师傅。
所以上午和她聊的时候，卫家姐妹是故意的，一直在搅和，就是不说重点？
“卫家就没有想和咱们盛家掰开关系，卫二姑娘今天那话，也是想拿捏盛家，谁知道大娘子您根本不接招！人家求去，大娘子您还真就答应了。”刘妈妈想到上午的时候就是一乐。
所以拿乔没拿住，就只能在明兰的身上来回绕圈子了？想求盛紘指点卫家小弟学问的事情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主君会同意？”王萱不认为盛紘会那么好心，若是卫家小弟是个可造之材，盛紘怕是早就投资了，不会等到卫家人上门。
“主君没同意，但也没拒绝。”刘妈妈回道，“只说盛家马上要去汴京，以后离得远了不方便，只给了几本主君批注过的四书，另外写了一封书院的推荐信。”
“嗯，还有呢？今天遛了一圈六姑娘，最后六姑娘的归属呢？卫小娘没提？”
“提了，卫小娘求主君给六姑娘寻个好去处。”
“老太太那儿？”
“卫小娘的意思是，大娘子您这儿和老太太那儿都行，主君好像犹豫了。”
“这卫小娘都不走了，主君还要将人家母女分开啊？”
“还真得分开。”盛紘忽然走了进来，吓了王萱一跳。
“主君进来好歹有个声儿啊。”王萱拍拍心脏，说小话的时候被抓包很吓人的好不好？
“我想让你养着明儿。”在王萱这里，盛紘习惯了不绕圈子，有问题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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