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华兰和赵策英利益一致,自然夫妻和睦,可一旦情况有变,队友马上会变政敌,华兰又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情况怕是不会好。
所以若不趁着目前情况允许多笼络几个抓手,到了夫妻反目那一天,华兰只能赌赵策英的良心了,若赵策英还看重夫妻感情,或许还能给华兰留个体面,若是心狠一些,华兰不一定比历史上悲惨皇后的结局好到哪里去。
王萱对婚姻本来就持悲观态度,她与盛紘的关系这些年就没好过,如今华兰的婚姻还有加上一层政治考量,王萱就更不看好了。
华兰处境艰难,王萱很想帮忙,但她无处下手,政治斗争确实触及到她的盲区了,不懂政治,不懂权力运作,站在如今这个位置,瞎指挥是会出人命的!
所以,在她不能帮助华兰的时候,华兰做出任何选择,她都无权指责,无权干涉。
得出这个结论,王萱无比郁闷,门都懒得出了。盛家内务也慢慢交到了海氏手上,女主在她这么严密的布置下都能和男主勾连到一起,她这么辛苦的管理盛家还有什么作用?不如直接放手呢,窝在小院,吃吃喝喝,不问世事,岂不逍遥?
王萱心情一直欠佳,直到恩科放榜,康平康平中了二甲,长枫吊车尾三甲最后一名也中了,盛家喜气盈盈才冲淡了王萱心里的一点郁闷。
康平考中进士,国孝已过,如兰的婚事该定了。但在这之前,墨兰的婚事是个大难题。
盛紘做事效率很快,墨兰定了人家,是韩相公家的侄孙。
盛紘说给王萱的时候,王萱都惊了,“和韩家联姻了?”就盛家?就墨兰?
“大娘子这就妄自菲薄了,这婚事还是韩相公提的呢,再说又不是韩相公亲孙子,只是侄孙罢了。”盛紘有些惋惜。
王萱还是一脸纠结,盛紘很是得意,调侃道,“怎么?后悔给如兰定早了?”
王萱回过神来,白了盛紘一眼,“这个倒是没后悔,只是觉得墨兰和韩家公子,有些不配。”
这话盛紘就不同意了,“哎~,怎么不配了?墨兰字写得好,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历史典故也略懂一二,虽说不能算留名青史的大才女吧,但与韩家公子琴瑟和鸣,谈古论今还是能做到的,如今亲姐姐又是桓王妃,身份地位,家世才情怎么就不配了?”
王萱想了想,几个女孩儿中,论起学习态度来,墨兰确实是最勤奋,“就是性子不好,欺软怕硬,太过拔尖要强了。”
对这话盛紘就更不赞同了,欺软怕硬换个说法就是知风向,识时务,拔尖要强也要看对谁,对内拔尖叫窝里横,但若是对外人,那叫据理力争。
王萱被盛紘的诡辩堵得无语,也无意和盛紘耍嘴皮子,如今盛家三个姑娘都定了亲,婚期也离的近,算是挤到一处去了,她是盛家主母,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王萱如今丧得很,没心力搞这些,干脆将海氏拉了出来,“婚丧嫁娶都是大事,正好你三个妹妹出嫁,你也上手练练。”
海氏很高兴地接了下来,当然漂亮话还是要说的,“儿媳也就是打打下手,帮母亲做些琐事罢了,大事还是要母亲拿主意的。”
“嗯。”能有什么大事?婚礼流程都是现成的,照着走就是了!就算真有些事情海氏决定不了,也刘妈妈等人帮衬着呢,最后轮到王萱做决定的事情也就没几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