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南晓祈转身欲走，风闲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你当真以为，我会与别人谈琴说音？"他低声道，嗓音里压着无奈的笑意。

南晓祈冷眼睨他："与我何干？"

风闲无奈，“苏姑娘。”

苏姑娘低眉顺眼地行礼，却在抬头时，目光灼灼地望向南晓祈。

"恩公。"她轻声唤道，眼底满是敬慕。

南晓祈一怔："……你是？"

苏姑娘抿唇一笑："十年前，泗水河畔，您救下的那个卖唱女。"

记忆倏然回溯——

那年南晓祈女扮男装游历人间，途经洛水时，撞见一群纨绔欺凌一个卖唱女子。她出手相救，一剑惊退众人，却未留姓名。

苏姑娘眼眶微红："那时您一身白衣，执剑而立，我……"她顿了顿，声音轻柔，"我后来才知您是女子，可这份仰慕之心，始终未改。"

南晓祈沉默片刻，忽而挑眉："所以你来星陨阁……"

"是送琴谱。"苏姑娘从琴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双手奉上，"《凤求凰》全谱，阁主说……这是当年答应补全给您的。"

南晓祈指尖微颤。

几十年前，她初到风家时，曾听过风闲抚琴。那时她玩笑说想学《凤求凰》，他却嫌弃她指法太差，只教了半阙，说等她练好了再补全。

她以为他早忘了。

风闲接过竹简，轻轻展开，上面墨迹犹新，显然是近日才写就。

"前半阙是你当年学的。"他低声道，"后半阙……我改了几个音。"

南晓祈垂眸，看见谱末一行小字——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慕青鸾憋着笑，悄悄拽了拽苏姑娘的袖子："走啦走啦，别打扰师父哄人。"

两人退出去后，药阁内一片寂静。

南晓祈盯着琴谱，半晌才道："……你故意的？"

风闲轻笑："不然怎么让你主动来问我？"

她抬眸瞪他，却见他眼底笑意温柔，耳尖却微微泛红。

——他素来洒脱不羁，可唯独面对她时，总会不自觉地紧张。

"谁要问你。"她别过脸，却藏不住嘴角的弧度。

风闲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角的朱砂痣："南晓祈，你吃醋的样子，我很喜欢。"

南晓祈的呼吸微滞。

窗外，慕青鸾扒着门缝偷看，被苏姑娘拽走："别看了，阁主哄人呢。"

"哎呀，再让我看一眼嘛！"

"……小心阁主罚你抄《清心咒》一百遍。"

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风闲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下次想让我解释，直接问，别折腾自己。"

南晓祈冷哼："谁稀罕。"

可她终究没再挣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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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慕青鸾："师父，我演得怎么样？"

风闲："不错，下月《星陨剑谱》抄十遍。"

慕青鸾："？？？"

南晓祈：（冷笑）"活该。"

苏姑娘：（小声）"其实……我是来看南宫主的。"

风闲：（瞬间警觉）"……青鸾，再加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