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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呓“这他妈怎么解释？”
桑呓一脚踹翻医疗箱，酒精棉球滚了一地。她手里攥着那枚带血的徽章，指关节都泛白。
病房里静得吓人。温岁肩膀上缠着绷带，缩在沈泉锐怀里装鹌鹑。韩维辰蹲在窗台上啃苹果，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得人牙酸。金奎彬趴在病床上，麻药劲儿刚过，疼得直抽冷气还不忘嘴贱：
金奎彬“轻点儿摔，那箱子里还有我的止疼药......”
桑呓“闭嘴！”
章昊“闭嘴！”
桑呓和章昊同时吼出来。
章昊站在门口，白衬衫领口沾着血渍，金丝眼镜裂了道缝，他对桑呓伸出手。
章昊“徽章给我。”
桑呓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摸上后腰的匕首。
金奎彬“操……”
金奎彬挣扎着撑起身子。
金奎彬“桑呓你他妈疯了？章昊要真想害我们，去年在釜山港口我就该喂鲨鱼了。”
桑呓“那他跟暗影协会什么关系？”
桑呓声音发抖。
桑呓“这玩意儿总不会是大街上捡的吧？”
章昊突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斯文败类的笑，是带着血腥气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把左袖撸到肘部——小臂内侧赫然烙着个和徽章一模一样的印记，疤痕狰狞得像蜈蚣。
章昊“二十年前，我是他们培养的第七代‘清道夫’。”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讨论今天天气。
章昊“后来我发现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就宰了培训教官逃出来了。”
韩维辰的苹果核“啪”地砸进垃圾桶。
韩维辰“牛逼。”
桑呓匕首没松手。
桑呓“所以现在是演无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
金奎彬“桑呓。”
金奎彬“你六岁那年被关过地下室对吧？”
桑呓浑身一僵。
桑呓“你怎么……”
金奎彬“你发烧说胡话的时候自己抖出来的。”
金奎彬疼得龇牙咧嘴还坚持翻身。
金奎彬“那你知道谁帮你查到你妈尸体下落的吗？”
他指了指章昊。
金奎彬“这傻逼黑进暗影协会数据库的时候差点被反追踪搞死。”
桑呓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章昊弯腰捡起徽章，随手揣进兜里。
章昊“李成勋认出我了。这玩意儿是他故意扔的离间计。”
他看了眼手表。
章昊“现在我们有更大麻烦——温岁中的子弹带纳米追踪器，安全屋已经暴露了。”
沈泉锐“日了狗了……”
沈泉锐搂紧温岁。
沈泉锐“我说怎么打中肩膀能流那么多血。”
韩维辰突然从窗台蹦下来。
韩维辰“所以现在去哪儿？总不能带着伤员睡大街吧？”
金奎彬神秘兮兮地勾勾手指。等所有人都凑过来，这货才压低声音：
金奎彬“我有个朋友开地下诊所的……”
桑呓抄起枕头砸他脸上。
桑呓“你他妈这时候还想着嫖？”
金奎彬“是正经医生！”
金奎彬委屈巴巴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金奎彬“人家以前是首尔大的医学天才，因为不肯给黑帮老大做手术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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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们像一群逃难的流浪猫似的挤进辆偷来的救护车。桑呓和金奎彬挤在最后排，颠簸中那傻狗的血又渗出来了，染得她裤腿湿漉漉的。
桑呓“喂。”
桑呓突然戳他后腰。
桑呓“为什么要扑过来帮我挡枪？”
金奎彬疼得“嘶”了一声。
金奎彬“废话，你死了谁跟我吵架？”
黑暗中，桑呓悄悄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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