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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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一个急刹停在巷子口，桑呓差点从座位上滚下去。

桑呓“操！会不会开车啊！”

她骂骂咧咧地扶住金奎彬，手心全是冷汗。这货腰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糊了她一手。

韩维辰跳下车，眯着眼打量面前这栋破旧的三层小楼。

韩维辰“就这？你管这叫诊所？”

霓虹灯招牌缺了半边，只能看清"民诊所"三个字。二楼窗户用木板钉着，三楼阳台上晾着条破洞内裤。

金奎彬虚弱地竖起中指。

金奎彬“你懂个屁，这叫低调。”

章昊架着温岁走在最前面，沈泉锐在后面警戒。桑呓刚要跟上，突然被金奎彬拽住手腕。

金奎彬“等会儿……那医生脾气怪，你们别乱说话……”

门铃按到第三遍，里头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盯着他们。

“金奎彬？”

沙哑的女声带着浓浓的烟味。

“又他妈受伤？”

桑呓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大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那儿，头发乱得像鸡窝，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脚上趿拉着人字拖。

金奎彬“朴医生……这次真不怪我……”

金奎彬扯出个惨白的笑。

朴医生翻了个白眼，侧身让他们进去：“都滚进来，别把血滴我门口。”

诊所里头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桑呓扶着金奎彬躺上手术台，朴医生已经戴上手套，麻利地剪开他衣服。

“子弹还在里面？”

金奎彬“嗯……”

“麻药没了，忍着。”

金奎彬还没反应过来，镊子已经捅进伤口。他闷哼一声，手指死死抓住手术台边缘，指节都泛白了。桑呓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桑呓“操……你他妈轻点行不行。”

朴医生头都不抬：“心疼了？”

桑呓耳根一热。

桑呓“谁、谁心疼了！我是怕他叫得太吵！”

“呵。”朴医生从伤口里夹出颗带血的子弹，当啷扔进托盘，“这小子以前取子弹都不带哼的，今天装什么柔弱。”

金奎彬疼得满头冷汗，却还有力气冲桑呓挤眼睛。

金奎彬“就是……我装的呢……”

桑呓气得想抽他，手却被攥得更紧了。

另一边，韩维辰凑到章昊身边。

韩维辰“领队，这地方安全吗？”

章昊正在帮温岁换药，闻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监控屏幕。

章昊“朴医生是黑客，这栋楼有十二道防御系统。”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男人的惨叫。朴医生头都不抬：“第三个了。”

沈泉锐扒着窗户往下看，一个黑衣人正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沈泉锐“卧槽，这地下埋了捕兽夹？！”

“电网。”朴医生给金奎彬缝完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结，“带倒刺的那种。”

桑呓突然觉得这医生有点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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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众人都累得东倒西歪。金奎彬因为失血过多睡着了，桑呓坐在床边守着他。朴医生扔给她一罐啤酒：“喜欢他？”

桑呓“咳咳咳……”

桑呓差点被啤酒呛死。

桑呓“你瞎说什么！”

朴医生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有点飘：“那小子每次来我这儿，昏迷的时候都喊同一个名字。”她吐了个烟圈，“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桑呓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低头看着金奎彬的睡脸，这混蛋睡着的时候倒是挺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桑呓想起今天他扑过来挡枪的样子，胸口莫名发胀。

桑呓“喂……”

她小声嘀咕。

桑呓“下次别这样了……”

金奎彬在睡梦中勾了勾嘴角，仿佛听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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