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你的灵力?!”
瑶华看着那冒出的丝丝寒气的指尖,都有点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手了。
相柳也蹙着眉,“这话我还想问你呢。”
“你看看,你能不能用出我的灵力?”瑶华抬头望向相柳。
相柳听此指尖微微转动,一股散发着纯粹生机的灵力冒出,正是瑶华最熟悉的灵力气息。
“怎么会这样……血,一定是因为血。”
刚才他们都不小心尝了彼此的血,所以,这情人蛊的后遗症增强了?
瑶华的目光微微呆滞。
这种事情在她短短修炼三百年的生涯中简直是绝无仅有。
幸好,这人是相柳,不是她的哪个死对头。
这么一想,她又接受了这个事实。
“事已至此,先喝酒吧。”她将那一坛青梅酒摆出来。
经过刚才那么久的时间,酒水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沁凉。
不过所幸,她现在有了相柳的灵力。
瑶华指尖一转,一股极寒的灵气从指腹冒出,将青梅酒冻得冒出丝丝凉气。
她这才满意地将酒倒在酒碗中,顺便递给相柳一碗。
相柳伸手接过,还不忘嘲讽,“我的灵力你倒是习惯的快。”
“既来之则安之嘛。”瑶华毫不在意,饮了一口沁凉的酒,“我的灵力你也可以用啊。”
“你以后再也不用怕受伤了,我的灵力有疗愈的功效。”
她心口的蛊虫躁动一下,瑶华下意识抬头看向相柳。
却见他一言不发地将酒一饮而尽,仿佛从蛊虫处传来的悸动不存在般。
随后他就皱着眉头嫌弃,“这酒太淡。”
他一挥袖,两瓶酒出现在床边,他拿起其中一瓶,将另一瓶递给瑶华。
“尝尝。”
瑶华打开瓶盖尝了一口,随后就被烈的咳嗽了好几下。
她也算是饮酒无数了,就没喝过这么烈的!
相柳见她咳得脸颊绯红,轻笑一声。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没喝过吧,这是全大荒最烈的酒。”
眉宇间褪去了冰霜,是瑶华从未见过的疏朗洒脱。
瑶华握着酒瓶的手微顿。
九命相柳,若不是为恩义甘愿画地为牢,恐怕也是这世间难得的自由洒脱之人。
他轻轻向瑶华举起酒瓶。
瑶华微微敛眸,将自己手中的酒瓶与他的轻轻相撞。
叮,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
……
翌日
天色微明,涂山璟端着食盒轻轻踏入霓裳阁,阿团在他臂弯睡得正香。
往常这个时候,只要向书房的窗户边轻轻撇去一眼,就能看见坐在窗边的瑶华。
可是今日书房的窗户却闭的严丝合缝。
涂山璟微微蹙眉,将食盒放下,又将阿团轻轻地放入厢房的摇篮中。
他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脚步一转,他站在瑶华的寝室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就在他抬起手想要轻轻敲门时,门却吱呀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瑶华看见门口的涂山璟,轻轻颔首,“我去练剑了。”
她侧身走过涂山璟旁边时,颈后的头发被风吹起,一道嫣红的暧昧吻痕覆在她的颈侧。
涂山璟瞳孔一缩,视线凝至在那处。
瑶华的身影逐渐消失,涂山璟眸中思绪翻滚不定。
最终他垂下眼眸,轻轻踏入屋内。
他依照惯例为她整理床铺,却在弯下腰时愣在那里。
一根银色的发丝赫然落在床铺上。
涂山璟的瞳孔骤然紧缩,神色变得愠怒。
随后瞪了那银色的发丝一眼,就要将它捡走。
却见那发丝微微浮动,消失不见了。
涂山璟这下神情更加恼怒,将铺盖一卷,为瑶华重新换了一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