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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宜宁去了长乐宫。
宋宜安正在庭院里修剪花枝,见她来了,微微一怔。
宋宜安姐姐,你怎么来了?
宋宜宁来看看你。
宋宜宁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剪刀上。
宋宜宁看你累的。
宋宜宁怎么亲自做这些?让宫人来就好。
宋宜安放下剪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宋宜安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良久,宋宜宁才轻声开口。
宋宜宁宜儿,陛下近日……常来你这儿?
宋宜安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宋宜安嗯。
宋宜宁他对你好吗?
宋宜安…好。
宋宜宁笑了笑,伸手握住妹妹的手。
宋宜宁那就好。
她的手很凉,宋宜安下意识地反握住。
宋宜安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吗?
宋宜宁我没事。
宋宜宁打断她,笑容温柔。
宋宜宁只是有了身孕,容易累。
她站起身,轻轻抱了抱宋宜安。
宋宜宁你要好好的。
宋宜安你和腹中的孩儿也是。
张极站在御书房的窗前,听着李德全的禀报。
“淑妃娘娘今日去了长乐宫,与贵妃娘娘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
张极说了什么?
“只是些家常话,淑妃娘娘问陛下对贵妃好不好,贵妃说好……”
张极闭了闭眼,胸口闷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宋宜宁,可他控制不住,每一次看到宋宜安,他都害怕她会想起来,害怕她会恨他,害怕她会离开。
“陛下,要传淑妃娘娘吗?”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问。
张极不必了。
“陛下,睿王凯旋回朝。”
张极给朕更衣。
朱雀大街铺满红绸,百姓夹道欢呼。
睿王张峻豪一身玄甲端坐马上,剑眉星目间尽是凌厉。他身后铁骑如黑云压城,马蹄声震得街边酒旗簌簌作响。
“睿王殿下千岁!”
人群中有女子掷来香囊。
张峻豪随手接住,却在嗅到熟悉的沉水香时猛然攥紧,这是宋宜宁最爱的熏香。
高台上,张极冷眼看着这一幕,指尖在龙椅扶手上叩出轻响。
夜宴上,张峻豪单膝跪地。
张峻豪臣弟幸不辱命。
张极皇弟辛苦。
张极虚扶一把,却在他耳边低语。
张极北疆的美人,可还称心?
张峻豪瞳孔骤缩。他藏在军帐中的北疆歌姬,今晨刚被羽林卫以"细作"之名处决。那女子喉间致命的剑伤,分明是皇室暗卫惯用的手法。
张峻豪陛下说笑了。
他垂眸掩去眼底寒意。
张峻豪军中岂容女色。
三更鼓响,宋宜宁借口更衣离席。
她刚转过九曲回廊,就被铁臂拽进假山暗处。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张峻豪将她死死抵在石壁上。
#宋宜宁放肆!
她挣扎着压低声音,凤钗在厮磨间滑落。
#宋宜宁王爷,本宫如今是淑妃,这样于礼不合。
张峻豪淑妃?
张峻豪掐着她下巴迫她抬头,月光照亮她颈间暧昧的红痕。
那是今晨张极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他拇指重重碾过那处肌肤,声音淬了毒。
张峻豪怀着本王的种,还敢用我调的香?
宋宜宁吃痛仰头,忽觉领口一凉。玄铁护甲撕开织金衣领,犬齿狠狠咬在锁骨上。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她听见他低喘。
张峻豪这道疤,比龙涎香更适合标记你。
假山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宋宜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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