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深夜踩着月光从李知年的出租屋出来，王楚钦叫好了车。

王楚钦“去人民医院。”

他对司机说。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深夜，大城市街道依然繁华，路上行车不少。

灯红酒绿间王楚钦沉浸在刚才的想象中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擅作主张会不会换来李知年的责怪，他最是了解她小时候，看似柔弱却总想着什么都要自己做，比起好面子更确切的是总想要自己争。

小小年纪便在射箭项目上展示出了天赋，本奶乎乎的像个瓷娃娃的小丫头和这么反差的事情放在一起，反倒有了几股凌厉，让人无法小看她。

王楚钦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引得李知年厌烦，只是他不想再看她难做了。

晚高峰的时间已经过去，车很快便驶到了人民医院。

王楚钦下了车直奔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地址。

医院特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走近了李知年外婆在的病房前，他才手忙脚乱地看了看和他一道走来的病患家属，手上大多提着打水的暖壶与洗漱的脸盆，而自己却空着手跑来了。

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紧着承电梯下去，慌乱中跑进医院里的便利店，不顾价格地买了些老人能吃的东西，匆忙付了钱又赶上上行的电梯。

记忆中那个头发还并未花白的老妇人满脸和煦，慈爱地总念叨着自己的外孙女。在他有时碰面也会塞给他不少的零食果子，还经常照顾他要他到家里吃饭。

即便今天不为李知年，只为了小时候的感情，他也是该来的。

王楚钦默默地为自己慌乱的行径找好了说服自己的理由，才紧张的在裤腿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敲响了病房的门。

……

护工正贴心地照顾着老人睡觉，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李知年来了，便笑意盈盈地去开门。

“小伙子，你是？”

见是个陌生面孔，护工问着。

王楚钦“您好，我是来看病人的。”

王楚钦“是王奶奶吗？我是知年的朋友。”

护工听到熟悉的名字，赶紧放人进了屋。

招呼他坐下后开口道，

“你来的不巧，老人刚睡着。”

王楚钦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才拘束地答道，

王楚钦“没关系，我知道知年不容易，过来帮衬下……”

他想了想现在还在家里睡着的人，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李知年的难处。

那女护工从来也没见过除了李知年以外的人来探望，她本也算个中老年妇女，李知年与她女儿差不多大，所作所为对老人的孝心也都看在眼里，即使作为外人也心疼一下。

如今见到好不容易有个真的关系她的人，也忍不住同王楚钦抱怨道，

“老人病了好几年了，除了那个小姑娘也没人来探望过。这把年纪得了癌症要治好有多难？她一个刚出入社会的小孩哪弄得来那么多钱……”

“光是几次手术费就好几十万地往出拿，更别提每天的住院费医药费。”

“怕外人打扰她外婆舍得住单人病房，小姑娘也是有孝心的，子女倒是没来看过一眼……”

护工不经意的抱怨被王楚钦听到了心里，他暗自琢磨着如何能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