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蒲熠星是被唐九洲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呼救声吵醒的。
可他看不见,也动不了。
初步判断,他的眼睛上应该被蒙了东西,两只手两只脚都被分开束缚住。身下的触感很软,应该是床这一类的东西。以唐九洲的分贝和引起的回音来判断,这应该是个20平左右的密闭空间。
旁边的唐九洲应该也看不见,只是一个劲的叫喊,震得他耳膜疼。
“行了,闭嘴。”蒲熠星心里很烦躁,有一种名叫迷茫的无力感深深束缚着他,一上岛就着了道,还被人绑到了床上,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哥?哥!是你吗?!你来救我了?不对,你也被抓了?!!!”
唐九洲闹腾得更激烈了,吵得蒲熠星脑壳疼。
哦,是了,他被抓了,和唐九洲一起,莫名其妙地被一帮莫名其妙的人抓了。
他蒲熠星,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渔民。自小没有父母,和表弟唐九洲相依为命。他的捕鱼技术很好,村里的乡亲们都很乐意跟他们兄弟俩一起出海,因此他还得了个艺名,叫蒲鱼。那天他和唐九洲像往常一样外出打渔,谁知道海上突然就刮起了狂风,为了保下自己和弟弟的两条狗命,他们只能就近找了个小岛登陆。娘的,刚把蓑衣斗笠摘掉,tmd就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俩。荒僻小渔村出来的兄弟俩哪见过这场景,瞬间就抱作一团哭得屁滚尿流。
晕过去之前,他记得那个领头的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
洗干净,绑起来。
…….
沃***
老子纵横一世,到最后清白都不保??
眼睛上的东西突然被拿了下来,骤然的光线刺得他一时难以适应。
手脚还被绑着,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想看清那人的脸。
沃* ***长得真不赖啊!不,不对,想偏了!
“你,,,,你你你,,,你谁啊!!”蒲熠星挣扎了起来,身子在床上扭动着,显得过分妖娆。
唐九洲已经不在这了,看来是被这人弄走了。
男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丝眼镜,任谁看了都要骂一句斯文败类。他饶有兴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托着头看床上的人做无谓的挣扎。勾唇一笑,竟然凭空生出几分邪气。“郭文韬,我的名字。”
“我管你文韬还是武略!!你这是绑架!是违法的!违法的!!”蒲熠星接近用吼的方式,直到有些累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个人:“九洲呢?你把唐九洲绑哪去了?!”
“放心,只要你乖,你弟弟不会有事。”郭文韬仍然一脸的云淡风轻,任由床上的人歇斯底里。
“谁,谁告诉你他是我弟弟!他,就一傻子,我可不在乎他…”
郭文韬突然站起身,凑到了蒲熠星耳边:“是吗?”
耳畔温热的风直接吹红了男人的耳根子,他别过头,不再去看这位斯文败类。郭文韬却不给他机会,右手钳住他的下巴,强硬地迫使他转过头直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对方眼里宁死不屈的倔强,郭文韬满意地笑了,左手捋顺了蒲熠星有些杂乱的头发。“蒲熠星,是吗?你那位好弟弟可没你那么倔,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听话,就做我的夫人,不听话,就做一条拔了利牙的狗。”
平静而残忍的语气让蒲熠星心头一震,但脸上仍然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郭文韬皱了皱眉,从床上下来。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抽了张纸,十分优雅地把每根手指都擦了一遍,然后嫌弃地把纸丢进了垃圾桶。“看来,软的不行咯?来人!”
蒲熠星心底涌现出一种极其强烈的不详的预感,男人话音刚落,门外就冲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三两下就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又换了个方式捆住他的双手双脚。那姓郭的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弄得他浑身酸软,半点劲也提不起来,只能任人摆布。黑色的布袋牢牢地罩住了他的脑袋,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扛了起来,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再次重见天日时,已经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环境。四四方方的空间,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以供出入。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摇摇欲坠的灯,光线昏暗,若有若无。墙壁上排满了墨青色的苔藓,又隐隐透着暗红色,蒲熠星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刑架是传统的十字,干什么都方便。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守在他旁边,一人拿着鞭子,一人拿着电棍。蒲熠星瞟了一眼,鞭子上带着倒刺,一看就是专业的,几鞭子下去,他就别想有好肉了。
对面有人摆上了椅子,郭文韬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肮脏的地板,最终还是踩了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正对着蒲熠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还是不从?”男人的声音很冷,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蒲熠星没回答他,他等了一会,叹了口气,“果然是条烈犬啊。”郭文韬站了起来,掸了掸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出了地牢。“别伤到脸。”
郭文韬并没有走远,站在门口细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男人从最开始的隐忍,到闷哼,再到惨叫,基本上没用很长时间。不久又听到了泼水的声音,看来是晕过去了。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郭文韬想听的答案。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蒲熠星?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