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蒲熠星,唐九洲的处境可是要好上太多。
最开始和蒲熠星一起被关在同一个房间,但他也仅仅是两只手被绑在了一根柱状物上,他猜是条桌腿或凳子腿。后来有个男人进来了,他的眼睛也被蒙着,看不见,但能听见那男人的声音,正是在河岸上抓了他们的人。再然后….他就被带走了。
别看他嚎得响,其实也手脚酸软,提不起劲,三两下就被扯走了。这种情况,不用猜就知道被下药了。一喷即晕,M国市场上最常见的一种迷药,顾名思义,晕倒6至8小时,还有后遗症,表现为手脚酸软无力,持续24小时。很常见,药效强,见效快,所以很受M国人的欢迎。可是….这里不是G国境内吗?这种东西是怎么流通进来的?
唐九洲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眼罩被拿开之后,他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一个劲的往角落里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门口站着一位贵公子,个头不高,穿着一套卡其色的西装,领口和袖口还有东西亮闪闪的,仔细瞅瞅,好家伙,都是真钻。小公子打扮的很精致,人瞧着也比刚才那位斯文败类和善很多。他淡定的挥了挥手让门口守着的几位彪形大汉离开,然后逐渐走近唐九洲。
绑了很久的绳子突然被松开,唐九洲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
“我叫邵明明,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至少目前不会,看你识不识相了。邵明明笑得一脸温和,但很明显,笑意不达眼底。
“你叫什么名字?”邵明明的笑容莫名的让唐九洲感到安心,紧绷的那一根神经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积攒了许久的情绪不可抑制地爆发:“呜….我叫唐九洲…我真的太害怕了….”他冲过去抱住了邵明明,不论如何,这是他被绑架这么久第一个对他展露善意的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认了。
“好了好了。”邵明明的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安抚着男孩的情绪。那套镶钻的西装被打湿了也不恼,直到唐九洲停止了抽噎,这才缓缓松开。
“我…我和我哥,蒲熠星,就是这附近的渔民,那天突然就刮大风了,我们只能上岛,谁知道…谁知道….对了,我哥呢?明明?我哥在哪里?他刚才明明还在的!”
刮大风?哦….好像是….那天凯凯好像是开了几架直升机回来….
邵明明有些心不在焉的,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唐九洲在问什么。“啊…你放心,你哥哥没事。”
“你去哪?”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外面很危险,别出去。”邵明明说完就走了,卧室的门随着他的离开也被锁上。他隔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又缩回了一个角落。
看来,真是不小心被卷进来的?
最好是吧…
手下的人十分熟练地帮邵明明脱掉了西装,又换上了一件棕色的风衣。
“等等。”
“少爷,怎么了?”手下人有点错愕。按照往常,这件西装绝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出现在邵明明眼前。
“去洗洗吧,烧了怪可惜的。”邵明明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明明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为什么这回的感觉这么奇怪?
难道…难道….不,绝不可能,公事公办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可怜他…一个陌路人而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