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说话算话,尽量排开政务,离戎昶在皓翎的期间,早朝结束,看了孩子后,阿念就带涂山璟出宫陪他的狗友玩。
“涂山璟,原以为他安分了。”
玱玹捏着手里的账本,又是赏赐,又是出宫游玩,东西和人都要,简直和他的族人一样,贪得无厌。
“王夫,陛下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让人因涂山氏的事觉得陛下过河拆桥。”
玱玹将账本随手放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阿念一贯是个心软的,那狐狸又最善装可怜。什么没衣服,什么夜不能寐,涂山氏又没有放弃他,他什么好东西没有?”
玱玹冷哼一声眼里似淬了毒。
“偏偏阿念还就信了。”
阿念啊!你带防风邶游皓翎,现又带涂山璟。你可还记得哥哥?可还记得哥哥每年陪你四处游玩一个月?即便你是为了做样子,那哥哥呢?你就这么任由全皓翎一直觉得哥哥这个王夫不被女帝待见吗?
比起快被嫉妒吞没的玱玹,相柳倒是云淡风清,岁月静好玩儿龙崽。涂山璟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阿念早就被他麻痹了。
“小守儿,你娘亲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就是太自信了。你可不能学她那样,人心…那是又险恶…又难测啊!”
她笃定防风氏不敢伤她,笃定紫藤的毒弄不死她,虽然从结果上看都没错,但,她也不是全身而退。
…
阿念托着腮帮子看狗撒酒疯,时不时拦一拦被灌酒的璟。他的身体可经不住离戎昶这么个喝法。
“涂山璟!你个没良心的!你当年因为她,我可是陪你喝了三年的酒!你现在才陪我几日,就喝不了了?”
涂山璟摁下敢指帝王鼻子的狗爪子,看向阿念尴尬一笑。
“他醉了,别听他胡说。”
“我没胡说!”
阿念被离戎昶吓得一个机灵,杯子里的酒都撒了些。
“我没胡说!她明明是喜欢我的…呜呜呜呜…我们都要成婚了…呜呜呜呜…她始乱终弃…还跟那只臭狐狸整日恩恩爱爱的…呜呜呜呜…”
这话都来来回回说了几天了,阿念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更过分的是…她还要把我推给她那个表姐呜呜呜呜呜…”
离戎昶又灌了半壶的酒,又哭又闹。
“之前你说,她要把你推给长王姬的时候,我觉得她人还挺好的,就算不喜欢你,还会为你着想。我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狠啊!你们女人的心都狠!”
看样子不管醒着醉了,离戎昶内涵她和皓翎这事儿是跑不了。涂山璟又一脸抱歉地看着阿念,阿念揉揉脸。
“璟啊!你真的是交友不慎。”
离戎昶放下空了的酒壶,又抱起另外一壶。
“不慎的是我们!她对我…就是一时兴起…找个乐子。你也是!一时兴起救个落难公子。凭什么?你们的一时兴起,要我们赔上一颗真心呜呜呜呜!不慎的明明是我们呜呜呜!”
“你们要么说纳不纳,要么纳了后扔,还冠冕堂皇的说都是为了家国利益,其实根本就是不想负责任!根本就是没有心!”
离戎昶越说越不像样,阿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涂山璟一掌劈晕了这只发酒疯的狗,又一脸抱歉的看着阿念。阿念低头看看被劈晕的狗。虽然但是,这该说的不该说的是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