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殿下纳侧室,那可是顶顶新鲜事,很多双眼睛耳朵都盯着呢!所以,阿念和防风邶昨晚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在宫里头传开了,还加油添醋了不少。
“听说了吗?昨夜殿下歇在了防风侧夫那儿。二位侧夫虽说是同日进宫,位份也相当,可这先…圆房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早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宫人便已经在整理花草打扫王宫了。
“也不意外。防风侧夫是防风将军的哥哥,涂山侧夫是那闯祸的辰荣后代的好友,谁亲谁疏,大家心中都有数。”
“要我觉得,那涂山氏侧夫也怪不要脸的。我听闻,殿下曾明确拒绝了他的示好,他便转而巴结起蓐收大人和青龙部。这次能入宫,全是依仗家里有钱。”
“那有钱也没错啊!打仗哪有不缺钱的?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日后可都是主子。”
“诶不过,我听我一个在防风侧夫宫里当差的老乡说,殿下和防风侧夫昨夜…动静闹的很大。”
“不是听说弹了一宿的琴吗?”
“啧啧!那是情趣,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连婚床都给折腾坏了。”
“是是是…你最懂你最懂,快干活儿吧!”
宫人们之间的八卦,阿念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管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防风将军,你的人可都齐了?”
手握弓箭身穿铠甲站在军队最前方的防风意映掷地有声的喊道。
“回殿下,一人不少。”
阿念身披战甲,站在士兵的最前方,身旁站着防风邶。
“好!孤今日,要御驾亲征!与诸位一起,击退敌军!不胜不归!”
阿念抬手一挥,一台非凡的琴出现在她身前,她连人带琴纵身一跃,上了一只老鹰的背上。
“击退敌军!不胜不归!”
“击退敌军!不胜不归!”
“击退敌军!不胜不归!”
将士门的气势前所未有的高涨,大军前进时,阿念忽然对底下准备加入他们的防风邶说道。
“防风邶,你说的事情,本王姬办到了。你去忙你的事,得空…老地方见。”
听得防风邶一头雾水。他目送离开的大军,亲眼瞧见阿念对护山大阵进行加护。她现在是王储了,护山大阵有她的一份力。防风邶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神色一僵,又一松。也好,至少他不是一个连…妻子…都不知他身份的人。
老地方?防风邶反复思考了一会儿,假如那小王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以相柳的身份和她见面的地方只有,清水镇和,那片海域?
“等你很久了,防风二公子。”
相柳在那片海边找了找,总算找到一块大礁石形成的洞穴。那里面,蓐收身着朴素白衣,身后有一小山的金子。
“蓐收将军。”
蓐收其实很懵,阿念为什么让他偷偷给防风邶这么大一笔钱?她只说,这是交易,也是后手。”
“这是阿念另外交代的,说是让防风公子,保养秀发的?”
蓐收一头雾水递给防风邶一罐据阿念说是养发的水。金子就算了,八九不离十是让人招兵买马。可护发水,又是干什么用的?
“呵!”
面前的男人失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了然和几分宠溺,他捏着肩上的一缕头发把玩,似乎在回味什么。蓐收神色暗淡。原以为对阿念有心思的,只有那涂山狐狸,原来,这位也有。那他与阿念昨夜…蓐收摇了摇头不再往下想。
防风邶回过神,双手背在身后,走去盘点那些金子。嗯,是说好的一半,还懂得留后手,不是一股脑信他。防风邶摇摇头,是对的。要是她对每个人都懂得留几分心眼就更好了。
“阿念说,剩余的,事成之后会补上。”
没关系,诚意已经看到了,量暂且也够。相柳收下那笔钱,离开前,他忽然回头,嘴角勾着笑意。
“按规矩,蓐收将军应唤我一声,防风侧夫。”
说完便没再回头,只留给目光吃人的蓐收一个潇洒的背影。你戏弄我,我就戏弄你男人,反正侧室和正室之间,不都是这样斗来斗去的吗?你可得早些习惯哦,小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