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的手指在微信界面上划着，突然弹出个“无需下载，即点即玩”的小程序提示。他顿了顿，想起之前那部单摄像头的旧手机——下一个小游戏就提示内存不足，好不容易装上，玩起来也一卡一卡的，久而久之，他就断了玩游戏的念头。
现在这部手机内存虽不算大，但微信小程序里的游戏不用下载，占不了多少空间。耀抱着试试的心态点进去，翻了没几下，一个叫“吃鸡我最强”的图标吸引了他。
点开游戏，耀立刻被吸引住了。自由调动的视角，清晰的第三人称面板，和他印象里卡顿的小游戏完全不同。他操控着角色捡装备、躲敌人，第一次体会到“流畅玩游戏”的感觉，不知不觉就沉迷了。
之后的假期，耀白天会和弟弟一起看会儿电视、电影，可只要看完两集，他就会挥挥手把弟弟赶出去：“你去外面玩玩具，我有点事。”关上门，他就点开微信小程序，一头扎进“吃鸡我最强”的世界里，直到手机发烫才肯停下。到了晚上，等家人都睡了，他又会偷偷浏览成人漫画和视频，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
这天，耀在同学群里看到有人聊“吃鸡”，说自己有多厉害。他心里一动，忍不住插了句嘴：“我玩吃鸡从没输过，把把第一。”
消息刚发出去，梁智就回了：“吹牛逼呢？有本事加好友打一把，让我们看看？”
刘振业也跟着附和：“就是，别光说不练，真厉害就来单挑。”
耀不服气，立刻点开“吃鸡我最强”，找到好友链接发了过去。
没一会儿，梁智的消息就弹了出来：“这是什么鬼？你玩的是山寨版吃鸡吧？打个游戏还要看广告才能复活？”
紧接着，刘振业的消息也来了，带着嘲讽：“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就只配玩这种低配吃鸡，还敢说自己把把第一？”
耀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没打出一个字。手机屏幕里，游戏还在提示“观看广告可获得皮肤”，可他突然觉得，那之前让他着迷的皮肤，好像没那么有意思了。
耀刚结束一局小游戏，手机震了震，是刘振业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图片。
他点开原图，眼睛瞬间被画面抓住——屏幕里是片铺着细密草叶的空地，阳光落在草尖上泛着浅金，人物手托着一把枪，金属枪身的纹路、木质枪托的纹理都清晰得像能摸出质感，3D建模的人物站在旁边，衣服褶皱随动作自然垂落，连皮肤上的细微光影都分毫不差。
耀愣了愣，这画质比他玩的那些小游戏好太多了，可又觉得有点眼熟。他想了想，突然记起来，之前在快手刷到过不少类似的“吃鸡”视频，要么是主播秀操作连杀，要么是搞些极限挑战，当时觉得热闹，可他本身不玩这类游戏，看完也就划走了，没多留意。
还没等他回消息，刘振业的第二张图又发了过来。这次是一辆车，车身泛着亮眼的蓝色，线条流畅，车轮上的轮毂细节都清清楚楚，看起来和真的车模型没两样。
“看到没有？这是玛莎拉蒂，这个是要钱买的，你玩过吗？”刘振业的消息紧跟着跳出来，语气里带着点炫耀。
耀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心里琢磨着。这么真实的游戏，肯定特别占内存，他的手机说不定带不动，而且下载、学习操作估计都要花不少时间。相比之下，还是他之前玩的那些小游戏省心，打开就能玩，也不用费脑子。
这么一想，耀点就没了尝试的兴趣，他回了句“没玩过，我还是玩我的小游戏吧”，然后就退出聊天界面，重新点开了熟悉的游戏标。
耀结束游戏后，像往常一样点开了快手。然而，他却被一股汹涌的舆论洪流所淹没。屏幕上充斥着大量关于疫情的信息，其中包括武汉沦陷、感染人数增加等令人担忧的消息。
耀随意浏览着这些内容，看到了各种关于肺炎和新冠病毒感染者的报道。尽管这些信息让人感到不安，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一些遥远的事情，与自己的生活关系不大。
于是，耀继续刷新着他喜欢的视频，沉浸在自己的娱乐世界中。直到晚上，秋霜突然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提醒他疫情严重，不能随便出门，出门必须戴口罩。此外，秋霜还告诉他学校已经停课，暂时不要回校，至于之后如何上课，目前还不清楚。
对于耀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他原本即将结束的假期，因为疫情的缘故又延长了。他心里暗自窃喜：“要是疫情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学校了。”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间，果然，学校再次通知不用回校，改为在家上网课，还在家长群里发了个链接——“钉钉”。耀麻溜地下载好，注册好班级和姓名后，便探索起这个新软件。他发现，钉钉在通讯方面特别强大，不仅支持单聊、群聊，还能发送文字、语音、图片、文件等多种类型的消息。更厉害的是，它还能进行高清视频会议，完全能满足远程沟通的需求。
不过，钉钉主页面的班群可比微信热闹多了。毕竟这里面是全班同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各种八卦，时不时还开开玩笑，氛围格外活跃。
正聊得火热的时候，黄代磊突然在群里发了一堆斗图表情，瞬间打乱了原本的氛围。杨凯琪第一个跳出来，在群里发消息：“＠黄代磊 你发什么癫？”紧接着又补充一句：“你看一下这群里有谁？”
就在这时，何秋禾老师发了个“嗯哼”的表情。黄代磊估计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冒失了，赶紧撤回消息，还发了个眨眼的表情包，企图萌混过关。
耀盯着群里的消息，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心里盘算起小九九：先装没看见那些话，等会儿再故意装懵，看他们能笑出什么花样。
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干脆切换到手写输入，一笔一划敲出“黄代磊出来受死！”，发送后还觉得不过瘾，又补了条“敢不敢跟我斗图300回合”。
消息发出去，群里瞬间没了动静，安静得有些反常。没过几秒，李彩橙的消息先跳了出来：“耀，你是有病吗？”紧接着，谭咏怡跟着发了句“神经？”，语气里的不满藏都藏不住。
杨凯琪的消息紧随其后：“你没看到群里有老师吗？”李玉娴也附和着补了句“就是”。
耀盯着屏幕一愣，心里满是疑惑：“李玉娴？她怎么会突然发信息？还有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他手指一顿，点开李玉娴的头像，进了她的个人主页，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添加好友”。
好友申请的提示音刚响，耀就点了同意，心脏忍不住跳快了两拍。
李玉娴的消息来得很快：“有事？”
耀指尖飞快地敲着屏幕，带着点刻意的轻松：“没事就不能加你吗？”
“你加我干嘛？”她的回复依旧直接。
“当然是聊天啊，还能干嘛？”耀盯着输入框，等着她的回应，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可下一秒，李玉娴的消息让他的笑意僵住了：“你头像好丑，不想跟你聊天。”
耀指尖顿了顿，写出一句：“我头像很丑，啥意思？”末了又补了句不服气的话：“我这个机器人头像不是很酷吗？”这头像他在浏览器里翻了半小时，特意挑了个线条利落的机甲款，怎么看都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好看。
对面秒回一个字：“丑！”
耀的嘴角撇了撇，手指飞快地敲：“那你觉得什么头像好看？”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李玉娴就传了张图过来。耀点开放大，屏幕里瞬间铺展开一片星空森林——墨色夜空缀着碎钻似的星子，茵茵草坪上飘着点点萤火虫，米黄色长发的少女裹着紫蓝色袍衣，怀里紧抱着毛绒玩偶，侧脸埋在柔软的布料里，连呼吸都像裹着月光，安静得让人不敢出声。
耀眼盯着女孩手中里的玩偶熊，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未落下。不知为何，这只圆滚滚的熊总让他生出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某个被遗忘的午后见过，可任凭思绪翻涌，始终抓不住那缕模糊的记忆。
“你换这头像，我就跟你聊天。”李玉娴的消息再次弹出，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娇俏。耀眼失笑，指尖飞快操作，先将头像截图存进相册，再点开个人主页，毫不犹豫地换上了那只玩偶熊。
消息提示音几乎瞬间响起。“你真的换啊？”李玉娴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觉得这头像挺好看的啊！怎么了？”耀眼回得坦荡。
屏幕那头的李玉娴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指尖敲出回复：“没什么，我也觉得很好看！”后面还跟着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就在两人的聊天即将继续时，手机顶部突然弹出一条群聊通知——“语文老师发起了会议”。耀眼收起笑意，点开班级群，找到会议入口点击进入。会议厅内，直播画面还未开启，下方的评论区却已热闹起来，不断刷新着“XX同学进入”的提示。
而耀眼刚进来没多久，评论区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便被新消息刷屏：
“等等，这是谁？”
“这头像……是耀？”
“这头像难道说？”
一连串的疑问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评论区激起层层涟漪，耀眼看着屏幕，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期待，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耀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桌前，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钉钉界面，心思却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网课还在继续，老师的声音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像催眠曲一样，让耀越发提不起精神。
“这网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耀小声嘟囔着，手把钉钉最小化，挂到了后台，随后迅速点开微信，打枪战游戏。
游戏的世界总是充满刺激与诱惑，耀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完全把网课抛到了脑后。就在他激战正酣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屏幕上突然弹出的广告。刹那间，游戏界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奇怪的网页。
耀皱了皱眉头，正想关掉，却被网页上的内容吸引住了。只见上面写着“开局一根肠，装备全靠捡”，这种新奇的标语让耀忍不住往下翻。下面还有一个视频，高级的3D立体卡通风格的吃鸡画面，各种炫酷的场景和装备，深深抓住了耀的心。
“这游戏看起来挺有意思。”耀心动不已，毫不犹豫地点了下载按钮。然而，下一秒，页面却突然跳转到了浏览器，紧接着弹出的竟是易通宝下载界面。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忍不住暗骂一句：“骗人广告，真晦气！”他生气地退出界面，决定还是回去玩自己的枪战游戏。
过了一会儿，耀突然想起钉钉里还挂着网课，便切了回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发现何秋禾老师已经开着摄像头在上课了，画面中，何老师正认真地讲解着知识点。耀又注意到右上方还有上麦功能，此时已经有人上麦回答问题了，他定睛一看，名字是李显城。
耀听了一会儿课，可那些知识就像催眠符一样，让他昏昏欲睡。没多会儿，他又按捺不住了，退出钉钉，继续投身到游戏的世界里。
从那以后，每天上网课的时候，耀都会把钉钉挂在后台，然后偷偷玩游戏。他觉得这样的日子逍遥自在，完全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直到有一天，秋霞满脸怒容地站在耀面前，手中拿着手机，上面是耀的网课记录。“你怎么回事？”秋霞怒吼道，“你看看你上的网课，每一节课不是30多分钟，就是20多分钟，更过分的是，还有十来分钟、五六分钟的，你到底是怎么上的课？”
耀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既害怕又懊悔。
“从今天晚上开始，手机不能再放你那！”秋霞的语气不容置疑。
耀知道，自己的“快乐时光”结束了，他默默地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既后悔自己的放纵，又担心接下来没有手机玩游戏该怎么办。
夜已经深了，耀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黑暗里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闪过。他没手机可刷，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羊，还是毫无睡意。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去年换下来的旧手机，好像给弟弟用了一阵，后来有了新的，那部旧的应该还在抽屉里。
耀立刻坐起身，摸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指尖在一堆杂物里扒拉，终于碰到了熟悉的塑料外壳。他攥着旧手机摸回床上，插上充电器，屏幕暗了半天，才亮起一个微弱的电量图标。
等不及充满，看着电量条跳满第一格，耀直接长按电源键强制开机。系统加载的圆圈转了好几圈，终于进入了桌面。他点开熟悉的腾讯视频图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在动漫分类里翻找起来，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终于驱散了夜里的无聊。
耀窝被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原本只是随手点开的动漫，几集看下来，竟让他看得入了迷。剧情紧凑，画面精美，耀完全沉浸其中，嘴角时不时还跟着剧情上扬或紧张地抿起。当看到最新更新的一集时，页面突然弹出一个付费提示，要会员才能观看，耀撇了撇嘴，满心的不爽。“就知道搞这些套路，不就是想骗我充钱嘛，没门儿！”
他心有不甘，琢磨着去浏览器碰碰运气。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输入动漫名字后，一大串相关网页瞬间涌现在眼前。耀看都没看，随便点进了一个，嘿，还真能播放，而且不用花钱。他得意地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可真聪明，又能免费看动漫了。
正当他看得津津有味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广告，标题十分刺眼：“成人视频免费看，美女在线直播！”耀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震惊，“不是吧，这什么情况？我找个动漫看，怎么会弹出这种东西？”可他的好奇心还是被勾了起来，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开始他还想着赶紧关掉，可不知怎么的，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睛怎么也移不开屏幕，很快就彻底沦陷在这些视频里。画面越来越露骨，就在看到激情部分时，耀猛地回过神来，“不对啊，我怎么能看这种东西！”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钻进他的脑袋：“浏览器居然这么厉害，啥都能搜出来，那我喜欢的游戏是不是也能搜到？”想到这儿*************************，他只觉得身体疲惫不堪，眼皮直打架，随手把手机一扔，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耀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想起昨天的事，他心里有点后悔，可又觉得刺激。简单洗漱后，秋霞去上班了，耀带着弟弟刷脸解锁手机，迫不及待地打开那部新手机的浏览器。他在搜索框里输入：“开局一根肠，装备全靠捡”，手指一按搜索键，瞬间出现了不少相关帖子，还有一个叫香肠派对的软件。
耀眼睛一亮，接着又搜索“香肠派对”，这下弹出了好多下载选项。他看了看，选了个4399平台，打算在里面下载香肠派对。下载过程还算顺利，可等更新完，登录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页面提示需要输入成人的姓名和身份认证，耀一下子愣住了，这可把他难住了。他皱着眉头，挠了挠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可怎么办？上哪儿去找成人的身份信息啊……”
耀盯着“身份认证”的弹窗皱了半天眉，最终烦躁地啧了一声：“算了，不管了。” 指尖退出下载页面，思绪却飘到了昨晚看的《今天开始做明星》里。
他想起剧情里，弟弟秦泽顶着“歌手Q”的身份站上舞台，硬是扛住心理压力，用一把好嗓子征服了全场；还有姐姐秦雅，虽被微微姐的陷害视频搅得形象受损，可姐弟俩最后都选了卸下伪装，做回最真实的自己。想到这儿，耀忽然来了兴致——他也爱唱歌，之前还撞见姐姐下楼和人PK唱歌，不如自己也下个K歌软件试试。
他点开应用商店，翻了翻直接点进酷狗，划着界面找了几首网上正火的歌。看到歌曲下方标着“正在唱”的按钮，他没多想就点了下去。随即弹出两个下载选项：一个是全民K歌，另一个是酷狗唱唱唱。耀扫了眼名字，随手选了后者。
下载进度条很快走完，令他惊喜的是，这软件居然不用身份认证。他立刻用微信登录，跟着流程填完信息注册，指尖已经忍不住要往点歌界面戳了。
指尖歌王
耀刚点开“酷狗唱唱”的主页，屏幕瞬间被琳琅满目的内容填满——循环播放的音乐视频占据着推荐位，下方一排排亮着“正在PK”的直播卡片更是晃眼，歌房名称里“合唱专场”“1V1排位赛”的字样看得他心里直发痒。
他指尖一划，精准点中“音乐PK”的入口。下一秒，段位等级界面弹了出来：黑铁、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王者、歌神，八个等级由低到高排列，他眼下的初始段位赫然是最底层的黑铁。
“倒要试试水。”耀轻嗤一声，点进选歌环节。系统推荐的歌单全是时下热门曲，《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我走后》《惊雷》这些耳熟能详的歌名密密麻麻列着，他随手敲定了《沙漠骆驼》。
选歌确认的瞬间，屏幕闪过“匹配中”的提示，不过两秒，对手信息便跳了出来——一个青铜段位的用户。
耀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匹配成功的提示弹出，对面女用户的ID赫然是“你出现”。
伴奏声缓缓流淌，几十秒过去，双方依旧寂静无声。耀对着屏幕皱起眉，手写输入：“你怎么不唱？”消息刚发出，界面就弹出了“对方已退出”的提示。
“这人怎么退了？难道是我头像太难看了？”耀喃喃自语，不死心地又连了两个女用户，结果不是秒退就是沉默几秒后断开连接。
接连碰壁让他没了兴致，暗下决心连最后一个就下线。匹配成功的瞬间，他瞥见对方的ID——琳宛，头像里的女孩穿着JK上衣，白皙的长腿格外惹眼。
这次耀干脆直接打字：“你为什么不出声？”
对面很快回复：“？”
耀：“你唱歌啊！”
琳宛：“不是你唱吗？”
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发烫：“哦，对不起，第一次下载。”
琳宛：“没事，你唱歌吧，还有你没有开麦。”
“难怪没人理我。”耀一脸无语，连忙点开麦克风权限，清了清嗓子：“抱歉，我刚下载，其实不会唱。”
他的声音暖阳般清甜，带着点青涩的奶气。对面短暂沉默后，一道慵懒磁性的御姐音传了过来：“臭宝，你的声音很好听！”
“啊！”耀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得差点扔了手机。
琳宛低笑出声：“没事，想唱什么就唱，我听着。”
耀硬着头皮开了口，没想到第一句就拿下了SSS评分，可两句过后就卡了壳。两人索性关了伴奏，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歌声没唱几句，话匣子倒彻底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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