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完回教室的路,耀还在琢磨着李玉娴红透的脸颊,脚步都轻快了些。一推门,就听见同桌李文慧和前排的黄文思正凑在一块,手里捏着体检报告叽叽喳喳。
“我视力才4.6,医生说我近视了,以后得戴眼镜了,好丑啊!”黄文思扒着报告皱眉头。李文慧跟着叹气:“我才1米52,咱们班好多女生都比我高,真焦虑……”
耀耳朵尖,立马凑过去,拍着胸脯显摆:“我视力俩都是5.0!标准得很!”
这话瞬间把俩女生的注意力吸了过来。“吹吧你!”李文慧撇撇嘴,“测视力的时候你不还瞎指吗?”黄文思也跟着起哄:“肯定是骗我们的,抢他报告看看!”
俩女生一左一右扑过来,耀下意识想躲,可架不住她们手脚快,体检报告“唰”地就被抽走了。李文慧摊开报告,眼睛扫到视力那栏,瞬间瞪圆了:“我去,还真都是5.0!”黄文思凑过来看,又往下瞄了眼身高:“哇,1米61!比咱们班好多男生都高啊!”
俩人正惊叹着,手指突然停在报告末尾的“遗精检查”栏。当“九岁出现遗精”那行字映入眼帘,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俩女生瞬间没了声音,脸颊悄悄泛红,对视一眼,赶紧把报告塞回耀手里,各自扭过头假装看书,连大气都不敢出。耀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茫然,压根没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是怎么回事。
下午放学,教室门口闹哄哄的。一群男生围在一块比身高,你一言我一语地吹嘘,女生们看不过去,凑过来反驳,说着说着就打打闹闹起来。
“刘振业,你也就1米6吧,还说自己高!”一个女生笑着喊道。
刘振业正得意,听见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梗着脖子反驳:“胡说!我怎么也比耀高!”
“才不是呢,耀都1米61,比你高1厘米!”
刘振业顿时急了,拨开人群冲到耀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体检报告,眉头拧成了疙瘩。扫到身高那栏,他脸色更难看了,不甘心地继续往下翻,当看到“九岁出现遗精”那行字时,他眼睛一亮,立马大声念了出来:“哈哈!耀,你九岁就遗精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憋着笑看向耀。耀一脸懵懂,挠着头问:“怎么了?这有问题吗?”
刘振业笑得一脸神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放学路上,耀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追上去拦住刘振业:“你到底说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振业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我跟你说,这说明你跟别人不一样,以后可不能随便接触女生,不然女生会怀孕的!”
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自己偷偷看的那些淫秽视频,还有偶尔做的奇怪梦,顿时以为真是自己做了那些事才变成这样,吓得浑身一僵,赶紧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不知不觉,耀又走到了那颗熟悉的大树下。他靠着树干,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不能碰女生”的念头。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娴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她慢慢走上前,伸出手想拍他的肩膀,可手刚要碰到耀,他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胸前,急声道:“别碰我!你不能碰我!”
娴愣住了,绝美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疑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为什么?”
耀咬了咬嘴唇,把刘振业的话和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越说越觉得紧张。
听完这话,娴高冷的脸上,嘴角竟微微上扬了一下,像冰山上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花,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她往前走了两步,修长的双腿微微蹲下,膝盖轻轻压在耀的大腿上,然后伸出冰凉的手,紧紧牵住了他的手,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现在不但碰了你,还牵了你的手,是不是也会怀孕?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耀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娴,脸颊“唰”地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