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耀和娴早就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偷偷牵起了彼此的手。娴对外的高冷是一层坚硬的壳,只有在耀面前,那层壳才会裂开缝隙,漏出藏在底下的、带着点偏执的喜爱与霸道。自从小树林里的“生理卫生课”后,娴对耀的占有欲愈发明显,仿佛要把这份秘恋的温度,都悄悄焐在只有两人知晓的角落。
每当耀独自蹲在老槐树下翻看那本薄薄的书,或是在候车场的长椅上等着回家的班车时,娴总会像凭空出现一样,从背后猛地抱住他,手臂勒得紧紧的,下巴抵在他的颈窝,用带着凉意的声音威胁:“下次再敢在课堂上喊我的名字,看我怎么治你。”耀每次都被她勒得喘不过气,却又忍不住偷偷弯起嘴角,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独属于她的气息。
这天下午的自习课,耀实在坐不住,溜到了学校后院。这里的厕所老旧又偏僻,墙角爬满了青苔,平时几乎没人踏足。他站在门口,脑子里莫名闪过刘振业那些蠢话,又想起娴冰凉的指尖和树下的对视,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莫名有些“膨胀”,鬼使神差地就躲进了男厕所。
刚站定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不似男生的沉重,倒像女生的帆布鞋擦过地面。耀正疑惑,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已经在耳边响起:“躲在这里做什么?”
他猛地回头,撞进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她就站在门口,逆光的身影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眼神直直地落在他身上。耀瞬间像被烫到一样,脸“唰”地红透,手忙脚乱地想遮掩,声音都带了颤:“你、你怎么进来了?这是男厕所!”
娴却毫不在意,迈步缓缓走到他面前,一步步逼近,直到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她的目光坦荡又直接,从他泛红的耳廓扫到他紧绷的肩头,看得耀浑身发烫,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只能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慌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我找你半天,原来躲在这里发呆。”
耀的头埋得更低,下巴都快贴到胸口,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脸颊像着了火一样,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了红。娴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看着我。”她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眼神里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以后想躲,也得躲在我能找到的地方,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