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雅加达的天空被绚丽的烟花所占据,这美丽的事物在为这些来自异国他乡的少年们送行。
在离国乒大巴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周鹤姩的神情奄奄,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让人无限暇想,而对面之人站在阴影当中,却终究是为了她而走出。

周鹤姩“Is there anything wrong, Miyamoto?(有什么事吗,宫本?)”
见来人迟迟不开口,周鹤姩有些焦急地看了眼对面的人——宫本翼夜,后者神情有些羞涩,像是青春期的男生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生。
他背着手,在身后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宫本翼夜“Actually。(其实……)”
宫本翼夜说了一句话,可那话却被烟花绽放的声音所盖下,看到周鹤姩略带迷茫的眼神,宫本翼夜叹了口气却又伤心片刻。
庆幸你没有听到,可又可惜你没听到。
周鹤姩“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你在说什么?)”
孙颖莎“小鹤,要上车了!!!”
不远处的孙颖莎突然开口,从大巴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茂盛的树以及站在树旁的周鹤姩,根本无法发现宫本翼夜。
周鹤姩“Do you have anything else to say?(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鹤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抬眸看向宫本翼夜。
后者微微皱眉,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心事,便摇了摇头。
与他擦肩而过时,周鹤姩闻到了一种花香。
周鹤姩并未多想,她急匆匆地跑上车,未将分毫视线分给宫本翼夜。
宫本翼夜“東京で会いましょう。(我们东京见。)”
宫本翼夜“その時になったら教えてあげる。(到时候,我便告诉你。)”
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两块相同的拼图,是拼不到一起的。
他也许会在那年的东京后悔吧。
到后来的后来,他到了北京,又去了杭州,他原可以是大满贯的,可巴黎夏日里的白天太长了。
长到他止步巴黎,消声灭迹。
……
雅加达亚运会结束了,周鹤姩回去后躲在角落里哭得像个孩子,何尝不是一个孩子……
可惜没有母亲的怀抱,没有姐姐的安慰,自始至终,她一直都是得不到爱的那个。
下了飞机,是另一天中的清晨。
周鹤姩不太适应的揉了揉眼睛,随即掏出了手机。
有好几条消息,全是蔺泽衡的。
LZH.微信:你什么时候下飞机?
LZH.微信:我要先去昆明,再去广州,就不回山东了。
LZH.微信:如果你回去的话,记得告诉我妈,说我上外婆家了。
中二的头像,自己名字的缩写,从初中到现在都没有改得名,总觉得这是个古董。
王楚钦“怎么了?”
察觉到周鹤姩叹了口气,王楚钦回过头,拿着周鹤姩的行李,脚步略微放慢了。
周鹤姩“小衡子又飞昆明了。”
王楚钦“那是不是也要飞广州?”
王楚钦也是了解点蔺泽衡的,虽然不理解蔺泽衡为什么每年都要从昆明飞到广州白云机场吧,有时候是10月多,有时候是在他自己生日的时候(虽然王楚钦实在记不住蔺泽衡生日)。
周鹤姩“嗯,也许是太怀念了吧。”
周鹤姩看着玻璃外的蓝天白云,不免有些怅然。
其实,他们俩个人谁也没有忘。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