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鹤姩和王楚钦相视一笑,便不了了知。
孙颖莎“怎么啦?”
周鹤姩“放假你要去哪呀。”
孙颖莎闻言沉默了几秒,随后看向周鹤姩的眼神带了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怜爱。
孙颖莎“回石家庄啊,咋了?”
周鹤姩“没什么,就是……问一下。”
二人巧妙地跨过了这个问题,周鹤姩不想回去,可又不得不回去,算了吧,她也该回家了。
尽管那个地方,算不上一个家。
王楚钦“明天有时间去吃饭吗?”
王楚钦突然开口。
周鹤姩“我明天可能要坐飞机飞山东。”
听了这话,几人不免感叹周鹤姩的速度,刚到北京,就抢了明天的票……
周鹤姩“呃,是小衡子帮我抢的。”
王楚钦的脸色一僵,但又很快的恢复了。
王楚钦“没事,顺路。”
人生中第一次听见飞山东和飞吉林顺路。
周鹤姩“其实……”
我明天已经有约了。
周鹤姩欲哭无泪,先不说吃不吃饭,等到明天下了飞机,就够有她忙的了,还吃饭……她先把自己吃了。
王楚钦“想吃烤肉?”
王楚钦“可以。”
周鹤姩“不是……”
周鹤姩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楚钦一个眼刀刺了回去,瞬间变成鹌鹑蛋。
周鹤姩“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烤肉,我最爱吃烤肉了!”
只见孙颖莎略带迷茫地看着周鹤姩。
孙颖莎“你不是说,你要减肥吗?”
周鹤姩“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孙颖莎“真拿小鹤你没办法。”
王楚钦“依我看,是鸟。”
周鹤姩“……”
小鸟小鸟快快飞。
飞向蓝天,弃深渊。
可惜进了小囚笼,此生从未见自由。

……
说实话,周鹤姩第二天在飞机上见到王楚钦还是很惊讶的。
为什么他能买上票?!
如果是周鹤姩就买不上票,别问,问就是有次没抢上。
王楚钦“上午好。”
周鹤姩“……我不好。”
周鹤姩挺想一头睡过去的。
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有过去的她,有小时候的蔺泽衡,也有小时候的那个人。
可是玻璃瓶碎了一地,星星撒落在地上,她捡了又捡,可还是满地玻璃。
原来,星星早就消失了。
可她还停留在儿时的梦里。
王楚钦“怎么了?”
周鹤姩“那个小孩在哭。”
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周鹤姩“一个半小时挺短的。”

周鹤姩侧过脸看王楚钦,她笑着,可是那双月牙般的眸子中没有笑意,只像是个虚情假意的面具一般。
周鹤姩“如果他哭上一路,他妈妈会烦躁的吧。”
王楚钦“不会的。”
王楚钦“也许他母亲会心疼他。”
毕竟那个小孩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周鹤姩“也许是我猜错了,大头。”
随后王楚钦略带有薄茧的手掌捂上了周鹤姩的眼睛,他轻叹了口气。
王楚钦“我知道你很伤心。”
王楚钦“但已经过去了。”
王楚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何必抓着不放呢。
一滴泪划过王楚钦的手心,没有人再开口了,低低的抽咽声,足以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