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给他哄没哄好她不知道,但是起码关系没有之前那么僵了。
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时辰,宫子羽仰着头,脸上顶着一本书,就这么睡着了。云为衫将衣衫披在了他身上,虽然不喜欢他,但总归是有感情的,云为衫早就把他当做好朋友了。
宫远徵看到了这一幕,嘴歪了歪,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披在了云为衫身上,什么话也没说。
宫子羽忽然醒了过来,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欣慰的笑了笑。随后又翻起了书。云为衫坐在另一边帮着他找线索,而宫远徵就跟着云为衫,她到哪,他就到哪,最后看云为衫这么认真的看医书,他便随意的坐在旁边看着她。
云为衫选择无视他的目光,找到解毒的方法才是要紧的。
天色渐黑,而宫子羽他们还在翻找书籍,月公子出来了:“住处已给各位安排好,稍后饭食会给各位送去。”
云为衫跟宫子羽道别之后,便回了房间,刚打开门云为衫就觉得不对劲,有一股酒味儿,谁在她房中喝酒了?
刚踏进去,就被突然出现的少年拉住手腕,随后往那边一拽,云为衫倒在他身上,她试图挣扎,却被抱的更紧,身前的少年顺便将门关上,随即云为衫耳边传来吞吞吐吐的一句:“他抱行……我抱不行是吗?”
云为衫没太听懂,只当他在说些胡话,她感到疑惑,难道走错房间了?还有为什么他总是来自己房间?眼神一偏,看到一旁的床上有自己的衣物行李,现在她肯定了,这就是她的房间。
不行,这回绝对不能再陪着他玩,她趁他不注意赶紧从他的怀抱中逃脱,她看向桌子,饭菜一口没吃,只有瓶开封的酒,看来他除了喝了点酒什么都没吃,她那天也就给他喝了一次,没想到却让他迷上了。
宫远徵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已经离去,赶紧去找人,脚步不稳的向云为衫那边走去。云为衫看到他又来找自己,赶紧从一旁的行李中拿出迷香,往他那边一撒,后而扶着他到床上。
忙完这一切的云为衫累的头上出了些薄汗。
这个房间还是给他吧,于是她拿着衣物去了给宫远徵安排的房间里,简单吃了些饭菜后便熄了灯。
宫子羽向来不想打扰云为衫,所以晚上他很少来,一般都是早上来敲门查看,所以一早,宫子羽便敲了敲云为衫的门:“阿云,来吃早饭了”
云为衫听到了,但是她的房里现在是宫远徵,而自己在宫远徵的房间里,早知道昨日费些功夫把宫远徵给弄回来了,不让他在自己房里就好了,这该怎么办,不过宫远徵喝了酒,醒的晚,倒也不用担心他会开门,只要我从后窗绕过去,说不定……
还没等她想完,就看到对面自己的房门竟然开了……
宫远徵满脸不情愿:“宫子羽,云姑娘不在这,你找错地方了吧”
宫子羽显然被宫远徵的出现而愣住,难道真是自己走错了,不可能啊,月公子说过她的房间就是一号房间啊?
云为衫见势不妙,赶紧出去:“羽公子,你怎么来了?”
宫子羽见云为衫是从对面房间里出来的,感到惊讶:“阿云……你房间在那?”
云为衫犹豫的点点头:“呃…对,我是觉得这边采光好,所以就和徵公子换了房间。”
宫子羽似是相信的应了一声:“噢,这样啊,那个早饭已经好了,你收拾好赶紧来哈”说完他看了眼宫远徵便走了。
云为衫转过身来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的少年:“你昨晚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他感到疑惑,皱了皱眉:“不是云姑娘自己刚才说对面是你的房间吗,我还想问那里什么时候成我的了?”
云为衫有些无奈:“徵公子是几号房?”
“五号呗”
云为衫抬头看看旁边的标号:壹
宫远徵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这个字,知道自己是走错房间了,但他似乎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从月公子那儿讨完酒后路上喝了几口,没想到走错了房间,不过云姑娘,我想我们该去吃饭了”说完等也没等云为衫,自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明明自己走错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跟喝完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奇葩!
趁他们吃饭,云为衫去找了月公子:“月公子,你昨夜可是给徵公子酒喝了?”
月公子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他想要喝,我能不给?要是我被他毒死谁负责?”
云为衫赶紧否决他:“月公子你还是不要给他酒了,酒后误事的道理你是懂的,要是他想要,你就说是我不让你给的,就算他毒也是毒害我,你就放心吧。”
*
吃完饭后,宫子羽又去翻了起来,而一旁的云为衫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便去宫远徵旁边,见他失神,云为衫拍了拍他的手:“徵公子?”
宫远徵看了看她,又回过视线:“云姑娘不去帮你的羽公子找出解毒方法,却来跟我浪费时间?”
“正是因为找不出方法所以才想来请教徵公子”
宫远徵被她的话惊到:“哦?云姑娘可知我是来监督的,不是来帮你们作弊的”
云为衫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笑了笑:“连见羽公子一面都觉得晦气的徵公子,竟会舍的来监督?”
宫远徵歪嘴笑了笑:“所以?”
云为衫没接这句话,而是慢慢跪了下来:“都说男子膝下有黄金,但女子不是男子,所以如果徵公子肯帮忙,公子让我跪多少次我都绝不反驳”
宫远徵皱了皱眉头,被她的动作感到震惊:“为了他,你有必要吗?”
云为衫摇摇头:“对我而言,羽公子早已成为我值得信任的好朋友,他有难,我不能不帮,而且他这几日日日翻看书籍,我想不仅是为了通关,更是因为中毒的人是我,此等真心,我不想辜负”
宫子羽这几日虽日日翻看书籍,但却没有半点收获,再拖下去,恐怕都要中毒身亡……而且,宫远徵这个人并不好贿赂,要不拿出点诚意,他可不会轻易松口,不然云为衫也不可能会跪下。
宫远徵冷笑一声:“好一句不想辜负,不过你只当他是好朋友?”
她点点头:“是”
似乎这句话取悦到了宫远徵,他稍稍弯腰,将她扶起:“一个女子,以后不可随意下跪……是我也不行”
“公子可是同意了?”
“下不为例”